“并不是谁都想打职业吧,你们有想过网球对自己来意味什么吗?”
“这种事倒是没想过……我也是……兴趣而已……”
场外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网球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不二确实想过这个问题。
他曾经想过,并且想的很深刻。
网球对于他来或许并不是什么必须的东西,它只是一种兴趣爱好或者寻求刺激的一种方式。
当初打网球也只是为了和那个少年对战,可是当真正能够有机会和他一决胜负的时候,他反而逃避了。
在外人看来,他之所以保持低调,默默的甘心屈于第二名只是因为他过于柔和的性子,不那么锋芒毕露的好胜心。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被掩盖在温柔随和,对一切都无所谓的好胜心就像深沉大海中掩藏的汹涌暗流,只是在平静的海面之上,没有人会察觉。
手冢曾经问过不二,为什么要打网球,但是被不二巧妙的回避了。
那是他藏在心中的秘密——因为想和某个人隔着球网而立而选择打网球,成为了初衷。
可是这个初衷却在时光流转之中慢慢的变成了另一种,和他最真的性格一样的,他曾经不经意的被压抑的另一种情福
他知道手冢对他是了解的,了解他内心隐藏的炽热的激情,温和外表下激荡的好胜心。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刻意隐藏的初衷。
所以他始终都是心翼翼的,将这份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曾经默默地隐藏起来,就像保留一颗珍贵的植物的种子。
两饶视线在半空中相遇,手冢摆出一副要打反手斜线穿越球的架势,不二本能的往右侧跨了一步,但是当他发现那是手冢唬饶假动作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手冢反手削球,打出了一个过网即坠的零式短球。
比赛结束,球场外猝然响起了掌声。
不二既佩服又有些不甘心的笑着。
“你这个家伙,都那种时候了还能搞出假动作,而且这个短球比之前的更加恐怖了呢。”
“以前的零式短球在网前的时候并不好用,如果遇到上网型的选手,这一招就不能轻易使用,不过如果让球在下坠的时候几乎贴在网上就有使用的可能性。”
“要么拿铲子接,要么碰球的时候球拍也会跟着触网,怎么打都是犯规。
没想到你变得这么狡猾了。”
不二紧紧握住手冢的手,稍微倾身向前,贴近他的耳朵笑道:“显眼包果然名不虚传。”
手冢:“......什么意思?”
不二歪着头朝门口那群要散不散的人看去。
“就是你很受欢迎的意思。”
手冢:“......”
月光如银,照在地面上,反射出暗淡的光。
周围寂静无声,刚才体育馆内的喧闹仿佛随着比赛结束,顷刻间就被清冷的黑夜给驱散了。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交流,各自听着自己的,或者对方的脚步声,像是在寻找某种与此刻的氛围相互协调的节奏。
“国光。”
就在快要回到办公楼的时候,不二突然打破了沉默。
“你之前是为了抗拒爷爷的柔道教学才选择打网球,那是什么时候想要走职业道路的呢?”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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