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眼眶,坐在门口,等着姐姐回来。
我等了一夜,姐姐没回来。
下午,拉着姐姐去医院的三轮车回来了,上面只坐着我娘和父亲,我冲上去问:“我姐呢,我姐呢!”
“死了!”
我爹看见我没好气,推了我一把,往屋里走。
我像是疯了一样,又去抓我爹的衣服。
在我看来,我爹是个魔鬼,她打我,打姐姐,打我娘,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就知道要儿子,我恨他,我讨厌他!
“是你,是你不给我姐姐治病,你这个王八蛋!”
我冲上去想要撕扯他的衣服。
却被他一脚踹出两米,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母亲在后面看着,等父亲进屋后,才把我扶起来,说到:“你跟你爹发什么疯,她本来就不喜欢你。”
“你姐死了,也不能怪我们,就当是她给你弟弟去引路了,引着你弟弟来咱们家投胎。”
我不知道娘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有一天,村里那个会算命的老女人上我家里来,一进门就被我娘和我奶奶拉到卧室里,锁上了门,我觉得奇怪,就贴在门外偷听。
“骨灰烧了嘛?”
“烧了,烧了,我偷偷带回来的,生怕让那个丫头发现她闹事,没让她知道。”
是我娘的声音。
我拳头一紧,知道她们是在我说姐姐,但我总是觉得云里雾里,有点听不懂。
“行,也算是她不白来你们家一趟,按照我说的方法,三个月之内,肯定能怀上个大胖小子。”
老女人自信满满的说到。
紧接着,就是我奶奶和父亲的感谢声。
我看他们要出来,转身一溜烟,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从窗户那里,看着一家人簇拥着,送走了老女人,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总觉得姐姐的去世就是被这个老女人害的。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了姐姐的缘故,母亲对我没有那么不耐烦了,或许失去一个女儿之后,她才明白,我们是一家人吧。
每天干的活虽然还是一样多,但是母亲总会偷偷给我留下半个馒头。
这段时间,父亲也不打骂母亲了,也不喝酒抽烟了,对我虽然还是一如即样的视而不见,但好在他似乎在忙着什么,没空打我,更没空骂我。
就这样,我过了一段还算舒服的日子。
两个月后,母亲晕倒了,还是用邻居家的三轮车送去了医院,我下意识地紧张,不过没半晌,母亲变回来了,三轮车上一个人都没少。
回来的时候,他们兴高采烈,父亲罕见的给我拿了包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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