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载歌载舞,喧嚣扰攘不绝,长明灯在云海中翻涌,风声呼啸在耳边,送来些清淡的花香。
这一刻的场景竟和多年后奇诡地重叠,她其实已经忘了当时的愿望是什么了,不过十几年过去,竟然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阿鹤的愿望这么多年会变化吗?应当会变的吧。
弦月高悬,云雾轻轻袅袅地散开,月光大盛,衬得那些长明灯暗淡了起来。
祁筠的视线投向虚空,有些怅然若失。
阿鹤安静地站在她身侧,偏着头看她。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天地间在此时黯然失色,周围的声音渐渐隐去,唯有那道嗓音清明,清清楚楚地响在耳边。
“虽离乡数年,游历数载,观世间措大,仍念念不忘心安处。
过往之事非如云烟,历历在目,你骗得了自己,却骗不得我。”
“祁筠,就留下吧,留在这里和我作伴有什么不好?”
“你到底是谁?”
祁筠冷静地开口,余光中瞥见四下里篝火尽灭,陷入一片黑暗,所有人的身影都消失了。
那人轻笑了一声,“像你这样懦弱的人,如何能经受得住外面的风风雨雨呢?你也很想回家吧,那就留在这里啊。”
“偏要口是心非,故作姿态,有什么用呢?”
祁筠面色骤然一沉,朝着一片虚无大喝:“闭嘴!”
一面偌大的镜子骤然出现在了眼前,过往一幕幕如流水般淌过。
她在鹿茸山上练功的日子,和时楣在药房打闹的日子,和沈逢春一同游历海上的日子,和阿鹤携手归家的日子……
一切都在眼前慢慢地展开,又逝去。
而流水尽头,一人始终含笑凝视着她,衣袖飘飘,神态慈悲,宛如谪仙,容貌竟和她一般无二!
那是她,还是他?
祁筠愕然地立在原地,表情近乎冷漠,心底一片苍凉。
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他的声音低缓地响起,解答了她的疑惑,带着无限温柔又带着无限怜悯:“瘦影自临春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
“我就是你啊,也只有我,才能这么地懂你,这么地希望你能获得你想要的一切。”
“你希望寻求谁的帮助呢?还有谁能帮你呢?是荆玉门,涂山燃青,照夜栖,还是谁?谁不是在利用你,谁不会转头背叛你?偌大的世间,无人可信的滋味不好受吧?”
“只有我,永远在这里,能轻易地让你重回当年,重回你永远也回不去的魂牵梦萦的过去。”
祁筠眼中缓缓流露出一丝渴望,收敛了惯常的冷锐,在此刻居然异常干净而纯粹,她低声喃喃:“永远的幸福吗?”
他轻声许诺:“永远的,永远的幸福。”
“永远地留在这里,这里有你的父亲,你的朋友,你的爱人,你所有所有的荣耀,所有所有的骄傲,所有所有的幸福,都在这里啊。”
“为什么不留下呢?为什么不呢?为什么要选择痛苦呢?”
他的话似有魔力一般,反复吟诵着,如流水迢迢不绝,如藤蔓蜿蜒而上,彻底将她的手脚束缚住,挣扎不能。
他看出她的动摇,笑起来,语气中笃定万分:“你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告诉父亲,已经选好了要携手一生之人吗?他就在你身后,看着你,等着你。
只要你回头看看,你就不再会是孤身一人啊。”
祁筠浑身一震,有些心痛欲裂,她缓缓回头,看着咫尺远近的阿鹤,他是她最初爱着的人,是十几年古井无波生活里的一抹鲜艳的色彩,他那般自由,那般肆意,活出了另一种人生,令她心驰神往,令她情不自禁地爱慕。
就留在这里吧。
天地寥落,她一人前行,一人走得太累了,就算只是一场梦又有什么不好的?
周遭寂静得如此诡异,以至于她觉得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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