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亨,你巧言如簧,厚颜无耻!”
“元雱兄,说高某之前,何不以溺自照?”
“我儿在你书艺院学了那么久,可曾写过一篇像样文章!
数次考校失利,你好意思占我儿文章题名?”
“元雱兄此言差矣,若无我书艺院经年累月悉心教导,贤侄焉能厚积薄?”
“好一个悉心教导,害得我儿这次考校又失利,就要被逐出书院!”
“此事简单,我来安排!”
“……”
二人一番唇枪舌剑后终于达成一致意见,决定让苏东山落款为:
“某年某月某日,随父元雱访挚友利贞,蒙二师开悟,作此篇,与君共勉——学子苏东山书。”
苏东山麻了。
他没想到老爹跟高亨脸皮都这么厚。
高亨瞅着苏东山写完最后一个字,一甩衣袖,一道清风吹过,墨迹自干。
苏沛撇嘴,也抬手甩了一袖子,也是一阵风。
咋滴,不就是翻书风吗,跟谁没有一样。
苏东山:我就没有。
高亨接过文章,又取出一笔,与刚才那只相仿,却更长、更粗。
才气勘验开始……
不出意料,验文笔还没刷完,前面几句的字就冒着橙光。
这意味着前面两段的内容就直追大儒!
苏沛跟高亨各自握拳,对视一眼后重重点头。
二人一个是八品大儒,一个是书艺院院长。
一个儒道境界高,一个儒家学问高,自有其才学跟眼力。
错不了,这篇文章必然是赤品!
验文笔很快刷完,只需跟刚才一样等上熟悉即可。
高亨眼见,趁此机会抬手甩出一物,盖在了“劝学”
二字边上,其中一角正好压着“学”
字。
不等苏东山二人反应过来,他手腕一翻,文章消失不见。
苏沛怒了:“高亨,不当人子!”
他还要多说什么,却听到高亨惊呼:“赤品,果然是赤品!”
不给苏沛纠缠机会,确定赤品才气之后,高亨抬手虚握,凌空“握”
住验文笔,往“白纸案”
上一点。
验文笔便如针尾穿着线,拖着一长串的文字凌空飘起。
苏沛也自觉停止呼喊,拂袖将苏东山往前一松,低声吩咐:“静气凝神,接引才气!”
“才气?我没看到……”
他正疑惑着,只觉额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接着察觉头顶像是开了个口子,有什么东西正“呲溜溜”
地往他脑袋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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