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刀,转身对蔺淮言道,“死者死因为高处坠落,内脏破裂而死,并非中毒。”
蔺淮言颔首,撩起眸子看向她身旁的两人。
严仵作一脸不可置信,陈佩之脸上虽然不太好看,但却对沈初露出浓厚的兴趣。
他黑眸一沉,又冷了几分,“陈知洲,认为如何?”
陈佩之皱起眉头,转而问,“严仵作,小兄弟的结果你可认?”
沈初撇他一眼,这锅甩得真自然。
严仵作早已经慌乱,突然瞥见一旁发黑的银针时,又镇定了几分,逼问道:“那这颜面中毒迹象你又作何解释,死者分明就是因为毒发站立不稳,从窗台上掉下来,造成了内脏破裂!
是中毒!”
沈初泰然自若地捏住死者面颊,打开口腔,道,“严仵作,死者咽呷部发黑,口中确实有毒,不过这正是凶手想让你看见的。
死者在不经意间喝下毒药,是不会造成口内损伤,但是死者口中黏膜挫伤,分明是被凶手强制灌入毒药,瓷瓶僵硬和已经失去韧性的皮肤接触,便会形成伤痕。
同时死者已死不会吞咽,毒液流至咽部便会回流,一直存在于口中未入肠胃中。”
“不......不.......也可能是凶手强迫他喝下毒药,喉部没有毒是因为.......因为.......”
严仵作一边擦汗一边为自己狡辩。
沈初叹了一口气,为了让严仵作心服口服,哗啦一下扯下死者裘裤。
蔺淮言瞳孔陡然一缩,指尖差点捏碎腰牌。
季多感受到蔺淮言的气息暴涨,瞬间戒备的握紧长剑。
“严仵作,你看这是什么。”
沈初指着死者胯骨部位。
蔺淮言眸光越发严厉,她竟然毫不避讳!
季多举目四望,疑惑不解,是自己最近没休息好,太紧张了吗?怎么有种风声鹤唳的感觉。
一道等同于胯宽的瘀伤出现在众人眼前,严仵作手部颤抖的按了按,是皮下出血。
“搭把手。”
沈初对季多道,扶起死者,呈坐姿,“这里也有。”
还有?
严仵作感觉腿有千斤重,短短两步路,走的无比艰难。
“死者背心处有瘀伤,形状类似脚印,长约八寸,凶手是成年男子。”
“噗通”
一声,严仵作摔坐在地上,今日无烈日,他却汗流浃背,烈火焚心。
“严仵作,你被凶手骗了,凶手打伤了死者头部,然后把死者按在窗台上,形成了髋部伤痕,最后又将死者踹下窗台,凶手为了掩人耳目就在死者嘴里倒入毒药,造成中毒的假象。”
语落,众人面色各异,四周静悄悄的。
沈初有些懵,她说错了吗?
可忽而响起蔺淮言圈着凌冽冷风的声音。
“验完了?”
“嗯。”
尾音还含在嘴里,就听一阵轰隆声,棺盖竟然从地上飞起,准确地盖在棺材上,严严实实地遮住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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