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自欺欺人吗”
赵婉儿盯着青鸾,“你不是早死了吗死在青娵訾的涅槃火之下。”
突然惊醒,青鸾脑海中出现了无数被自己强迫遗忘的例子。
身子一软,她后退两步,瘫软在地,喃喃道“是呀,早死了,早死了。”
她抬眼,一双灰色的眼睛着赵婉儿,“那如今这又算什么”
赵婉儿起身走近青鸾,身子一弯,抚摸着青鸾眼角的青色羽痕,软声道“这是你拼尽一切换来的一次重来。”
素手一挥,黑黝黝的空间中突然有一片光幕,上面正是柏家和青家的宴会。
“见了吗一切回到原点了,你可以重新开始,从这一刻开始。”
青鸾向光幕,见了很多人,她的,她惧的,她恨的,和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真的重来了。”
她很清晰地记着自己死去的记忆,已经死了,她自然不可能陷入幻境,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
赵婉儿回道“是的,重来的,不过这次以后你就彻底闲散于天地了,所以你确定要自己重把人生走一遭”
青鸾有一张清秀的脸,以及温柔良善易被人感动的性格,所以赵婉儿在任务开始前再次问她,确定要自己来吗
“你可以接手我的人生”
青鸾抓住重点。
赵婉儿点头,“碍于天地法则,我会帮你走出一个圆满的人生,你可以在一旁着,觉得时机到了,重新回来。”
“没必要,我自己的人生自己走。”
青鸾断然拒绝。
赵婉儿惋惜地着她,“随你吧。
等会儿你就会重新化成小青鸾破壳,上一世的记忆也没了,我会在一旁辅助你,直到你成功走出通天坦途。”
或者,直到你死亡。
青鸾点头,她也没什么值得对方图的,所以为什么不信呢
“去吧。”
赵婉儿手一挥,青鸾开始从人形重新化作一个光团。
从娉婷十八岁的模样到蔻少女,到黄发小儿,最终化作一团刚长毛小青鸾,始终不变的是那灰色眼眸。
赵婉儿伸手虚虚摸了一下即将出世的青鸾,感慨道“你要自己来,那一切都是你的命了。”
青鸾和赵婉儿在壳中聊了很多,实际上时间不长,外界连这次的宴会都还没散去。
赵婉儿又等了很长时间,等两家宴会结束,等双方场面话说完,等他们恭敬地祭拜完那创立双方契约的两个老祖,接着青南枝才正式宣布,契约开始。
柏家家大业大,这次来的孩子也有数千之多。
而青鸾家族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呢
所以每次柏家来了,但契约成功的人真的不多,赵婉儿那句成了十五对,感慨数目之多倒是真心。
和青鸾记忆中别无二致,那些原本契约成功的孩子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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