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在猪圈里,可不是正确对待继承人的处置。”
方征环视一周,“你们大司长呢”
今天白天,方征所冒充的这个叫骨牙的战士,曾经在门口大吵大嚷要见大司长,希望早点提审俘虏,可是这里面的人拦着他,说大司长病得很厉害。
他们脸色微妙。
方征补充问“还是说,做主的变了人”
另一个血色长袍的巫长道“大司长病着,你跟我们谈就好。”
“病着”
方征冷笑,指着他们背后的白色长帘“我只闻得到死人的味道,虽然你们熏了很多药草来掩盖”
但方征的嗅觉本来就比寻常人更好。
大司长不是病着,而是已经死去。
那些人一瞬间又重新握紧了弩器,那三个战士脸上露出忌惮又悲伤的眼神。
他们愤怒地咆哮,举起长戈、石矛和铜刀冲上前来,要杀死方征。
方征岂会被他们伤到,他身形灵活,屏息凝神,回想着龟甲上的第一招,简单地扎了个马步。
那些人只是眼前一花,方征已经双手分别握住了长戈和石矛。
剩下一个战士资历应该是这里面最老的,砍向方征面门的是一柄铜刀,方征不避不躲,迎面咬住了刀锋。
刀刃只割破了他一点点嘴唇。
三柄武器都动弹不得。
那三个战士大眼瞪小眼,无论怎么使力,就是无法撼动方征。
他们对视一个眼神,同时撤力放开兵刃,握紧拳头朝方征砸去,本来他们动作非常快且配合默契,如果方征要松开兵器再去迎他们的招式,就会来不及。
方征更干脆地就势握紧兵器刃口反击他们,嘴里铜刀松开,脚下踢了个方向,迎面而来的战士不得不疾退才能惊险躲过飞驰的刀兵。
他们奈何不得方征,还把自己的武器赔上了。
他们不得不忌惮地站在房间最远角落,警惕地听方征说话。
方征用功法快速逼出嘴唇破皮处的鲜血,以免被铜刀砍到后沾上细小的锈屑,随即道
“谈谈吧。
我对你们谁做主没有兴趣,更不认识你们大司长。
今天假装被那个叫骨牙的战士绑来”
其中一个战士猛然醒悟道“对了,骨牙呢,你把他怎样了”
“门口那人怎样,骨牙就怎样。
一觉睡到天亮罢了。”
方征道“我还不至于和他们计较。
我们在附近找东西,他听到了,就袭击我们。
我倒是很好奇,九黎后裔什么时候替人守墓了”
血袍巫沉道“你来找姚虞帝坟做什么”
方征笑着敲了敲桌子“你们一直用问题来回答问题,谈起来就很困难啊。”
方征悄悄把小毒片伸了一点出来,在他们面前桌上轻轻一划。
蔓延的黑色瞬间腐蚀了大片桌板,哐啷垮塌在地。
非得三番五次动用威慑手段,才能建立起谈话的条件。
那几人的眼神都变了,血袍巫捡起了一片腐蚀半边的木块,方征到他伸出了一根铜针去刺,黑色悄悄攀上铜针的尖头,让它变了些颜色,又继续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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