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嗅探是不明智的。
我会察觉。
我必须亲自喂养这些饥饿的孩子。”
“这么说您就是花匠。”
阿狸说。
“那是比较好听的一个叫法。
但无关紧要。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儿,伊米娜”
小不点。
这个词让阿狸觉得不太舒服,因为这是家人之间的亲昵称呼,但她不确定为何不舒服。
“你寻求的是脱罪。
从你的痛苦中解脱。”
花匠说。
她踩住一株萎蔫的蕨草,向阿狸示意。
“来。”
她们走过月光照耀下的花园,花儿们始终都面向着这位老妇,似乎她就是太阳,温暖着叶片,助它们成长。
又或者,这些花儿是不敢把自己的后背露给她。
老妇人向阿狸挥挥手,领她来到一棵木瘤盘结的云果树下,在长椅上与她对面而坐。
“我猜猜,你爱上了某个人。”
花匠说,嘴角的皱纹流露出一抹微笑。
阿狸皱起了眉头。
“别担心,你绝不是第一个。”
老妇说。
“那,他是谁?是士兵?冒险家?还是被放逐的武士?”
“艺术家。”
阿狸说。
过去的一年多里,她从来没有念出过他名字里的任何一个音节,现在也同样无法说出那个名字。
那几个字就像是喉咙里的一把碎玻璃。
“他会画……花。”
“啊。
真浪漫,”
花匠说。
“我杀了他,”
阿狸狠狠地说。
“还觉得浪漫吗?”
阿狸大声说出了真相,无法掩盖自己语调中的苦涩。
“我透过他的双唇吸干了他的生命,他最后死在了我怀里,”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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