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平生声音也沉了下去,“除魔司在四处搜查,他们就像藏在暗处鼠,需要时间去处理。
过好,威胁邪仙当年都死得差多了。”
纪平生望着孟庭缘,他直到现在也想明白当年恣意潇洒少年剑客何最会以杀证道。
再相逢时,带着收小徒弟在万阁中一呆五年,修身养,将一切疯狂隐于平静下。
“旧时那孩子?”
纪平生刚刚自然也看到了陈旧时净化怨灵行,他感慨道,“很错,就说他天资亚于当年你。”
“亚于?”
孟庭缘低声重复了三个字,“够,他要比更优秀才行。”
“够,五洲大百年里也才出了一个孟庭缘,一辈里,也就楚争流那孩子勉强能与旧时争上一争。”
纪平生摇摇头,他赞同地看向孟庭缘,“旧时孩子非常优秀了,你要求太高了,若你同意他入榜,第一名应当他。”
孟庭缘目光悠远,在心里低声轻喃,“可留给他时间多了。”
“过你也真狠心,尊境强行净化数百怨灵,那些怨灵记忆强行涌入说定会直接冲散他尚未凝实神魂,让他变成傻子。”
纪平生刚才本想出手,陈旧时番天资,说一句百万里挑一也过,纪平生一直一个惜才。
但他出手被孟庭缘拦下,纪平生知道磨练,可太过了。
“就算他承受了冲击,可若迷失在些痛苦记忆里,你会得到一个疯子,就你想吗?庭缘,历练样,幼芽成长起时,需要被大树庇佑。”
纪平生一脸赞同,孟庭缘太激进了,样无异于拔苗助长。
“在场试炼中,他做出了选择,他就应该承受他选择代价。”
孟庭缘始终平静,那声叹息也知道孟庭缘希望陈旧时置身事外,希望陈旧时舍己。
但孟庭缘并担心陈旧时,他弟子可能连区区怨念都撑过去。
“纪,小辈世界要让他们自己去闯,福祸,生死,都由他们自己抉择。”
“可——”
“什可,若他连点磨练都过去,那只能——”
孟庭缘垂眸,掩盖了所绪,一时间嘴得竟然显出十分冷漠,“死了也活该。”
纪平生想说话被咽了下去,“庭缘,你到底在着急些什?”
纪平生何其敏锐,他极擅见微知著,丝剥茧。
“待在个境界太久了。”
孟庭缘抬望天,神复杂,似怀念,似敬佩,也似可惜。
“庭缘,修行要度,切勿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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