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痼疾,不说了。”
夏牧朝放下手中酒杯,无奈道。
转而望向梅远尘,微笑道,“远尘,刚听应声说起,他对你的武功却推崇得紧!
随青玄道长学武这一年多来,进益倒真快得很啊!”
“义父竟早已知我随师父学武之事?难怪承炫从不问我晚间去了何处。”
梅远尘心下诧异,转念一想,“是了,师父来院监授我武艺,自要经过一番安排,义父得知这消息,亦算不得奇怪。”
当下羞赧答道,“师父武学之渊博,孩儿虽勉力修习,只怕亦未窥探其中精妙之分毫,实在惭愧。
义父,因师父授业前有严令,不许孩儿透拜师修武之事,故未曾报知,实非有意隐瞒。”
“原当如此!”
夏牧朝轻轻摇头言道,“大丈夫行事,但凡与人无害,既应承他人保密,自当信守诺言。
我自己既已知此事,却非从你而知,你亦不算失信于人。
今日告于你知,便是望能免你自受自苦。”
坦荡之气溢于言表。
梅远尘不想夏牧朝如此体恤自己,感激言道,“孩儿多谢义父见谅。”
一年多以来,梅远尘因隐瞒自己跟随师父习武之事,心中角落总似落着一块石头,一丝自惭之感挥之不去。
今日夏牧朝见机说出此事,实在令他心中大为放松。
“父王,远尘的师父很厉害么?难不成武功比梼杌师父还强?”
亲睹梅远尘这一年多的进益,夏承炫实在忍不住问道。
一年之前,自己这位义弟还远较自己为逊,此时,自己却远远不是其敌,他很想知道这位“青玄道长”
是何方高人。
“青玄道长是父皇年青求道之时的好友,这二十几年来我有幸见过几回,对其所知却并不甚多。
但他门下两名弟子,湛为道长和湛明道长与我却颇有交集。”
夏牧朝轻捋胡须,言道。
“是皇祖父首席客卿和真武观观主两位道长?”
夏承炫奇道。
“不错,正是此二人。
两位道长都是大华道门一等一的人物,他们的授业师尊又岂可能是寻常之人?”
夏牧朝说完看向梅远尘,颇有询问之意。
“师父他老人家,学究天人之道,窥测天机命理,其能,实在难以尽述。
至于家师武学之修为,孩儿所知亦有限,但可肯定,师尊武功之高只怕当世难有匹敌,梼杌师父只怕亦非家师对手。”
梅远尘和青玄学的越多,越觉其深不可测。
其实,梅远尘本心下还有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便是,“只怕王府中八大护卫联手,亦非家师之敌。”
夏牧朝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青玄道长乃真正的道门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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