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特的叫个人守在大门口,让我跟琮儿来这走一遭!”
他下午就带着贾琮出了门,直到现在都还没用过晚膳。
肚腹渐空,愈加觉得虚火上升。
贾母怒道:“住口!
你还帮着掩饰?!”
“明明是他开口问薛家姨太太要来的!”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敲诈勒索,不说管教,反而还助着他?”
贾赦将双手一摊:“老太太,你是不是对敲诈勒索几个字有什么误解?”
“要不这就将薛家姨太太请来,我倒要看看她有没有脸再问琮儿要回去!”
贾赦连声冷笑:“呵呵,呵呵。”
“我既然有法子将薛家那头棒槌从锦衣府狱带出来,就有法子再将他再送进去!”
贾母被他气得颜色改变,胸膛不断起伏。
“好,就算不是敲诈勒索,那私蓄产业又怎么说?”
贾赦抚掌而笑:“老太太,你不如派人出去打听打听,你那好儿子假正经有没有私产?”
“倘若没有私产的话,他哪里来的银子养一堆清客相公在身边曲意逢迎?”
“就凭他那芝麻大小的五品官俸禄?”
“还是一年不如一年的庄子佃租?”
贾母怒道:“你少胡说八道,政儿花用的是那王氏……”
一句未了,贾母立即憋屈地住了嘴。
比起私蓄产业来说,花用自家媳妇的嫁妆银子就更为不堪。
贾母可不想被贾赦贾琮这一对混账父子看贾政的笑话。
只得缓和一下语气,硬生生转回话头:
“老大。”
“薛家那银楼听得位置不错,正在北市繁华地段,还是归到官中,统一派人打理的好。”
“这么一个小孩子,他又懂些什么?”
贾赦上前两步,朝贾母上上下下,不住打量。
贾母被贾赦看得周身不自在。
“孽障!
你这是什么眼神?!”
贾琮在一旁低着头暗笑。
自家这便宜老子,还真有将贾母气晕过去的本事。
贾赦冷笑道:“我看看老太太是不是忽然被邢氏那蠢妇上了身,怎么学得一样眼皮子浅?”
“连区区一间银楼都要惦记?”
“官中那群吃里扒外的玩意,背后干了些什么好事,难道老太太真老糊涂了?”
“坐在鼓里,一概不知?”
几句话将贾母气得两眼发黑,两侧太阳穴汩汩乱跳。
“老太太,消消气……”
鸳鸯连忙伸手扶住贾母,轻轻帮她抚平胸膛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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