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隐笑了笑,没说话。
“你往常在屋子里闷着,是不是都偷摸读书认字去了?”
走在路上,四喜突然问。
这里往常人迹罕至,石缝都生满了绿丛丛一片草,萧隐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听了这句话,她不由微微偏头看向了四喜:“是啊。”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和煦,卷着周围淡淡的草木清香,听上去就像一阵沁人的微风。
四喜听着,却只觉得还是心中不痛快,萧隐看出了她眉间那点愁绪,便问:“要么,今晚上,你来我屋里,我教你学诗?”
“不了,”
四喜顿时摇头仿佛拨浪鼓,“从早上起管事的师兄就没让我闲着,又是打水又是浇花择菜的,现在还加了个砍柴,我忙了一天,腰酸背痛啊,待会儿吃完饭了啥也不想做,只想倒头大睡。”
说完,她好像骤然想起来什么,扭头看向萧隐:“你不累吗?”
萧隐看了看肩头那垒起来六尺高的柴禾:“还好。”
“奇了怪了。”
四喜噘嘴嘟囔:“我每天晚上啥也不干,就光在床上躺着都觉得累,你和我修为差不多,在这里比我待得久,成天白日里也是比我干活还多,晚上居然还能有心思学东西……而且还是那些什么诗啊文啊的,我看了都眼晕……”
萧隐听着,没有反驳,也没有露出半分不悦,可四喜说着说着,却又渐渐没声了。
片刻后,她觉四喜偷偷抬眼看了她一下,可只要她回望,她这小师妹就又把头别了过去。
萧隐:“嗯?”
四喜低着头背着柴禾,摇摇头,又摇摇头。
直到萧隐转头接着专心走路,她也什么也没说,可她心中却道:算了。
算了。
以后还是不要再跟萧隐诉苦了。
因为萧隐和她不一样,那是个非常不幸的人。
王四喜尽管今年才十六岁,而萧隐看着也是和她年龄相仿,可她老早就听说了,萧隐是二十出头才进山门。
只是她俩现在都干着差不多的差事,这才常常碰面,时不时还能聊个天什么的,也因此,她有时候越想,越觉得萧隐真的很可怜——
虽然她们所在的门派,听起来确实很辉煌,就像刚才那歌里唱的,是南岳之中的衡山,距离终南山不算特别远,而且近几年展来展去,其实还跟终南山差不多从门派上合并了,从一个孤零零的门派变成了隶属于终南山的一个分派。
总的来说还算背靠大树好乘凉,近些年也算找了不少新生进门,资质良莠不齐,其中差一些的就像她和萧隐一样,都被分到了外门打杂,但是和四喜这种双亲都是衡山打工人(外门学徒)还一出生就在衡山这个门派的不一样,萧隐是个纯粹的外乡人。
在和萧隐的聊天里,她了解到,萧隐是随母姓的,她爹具体姓什么不知道,反正当年据说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她爹就跑了。
当然,也有人说,那是因为她娘搞破鞋所以她爹现不是自己的种就没负责,不过,更流行且自洽的说法其实是:她是个女的。
她出生在一个极其重丁轻女的犄角旮旯,那里不像衡山,不玩儿“丁女平等”
这套,那里女人都不能上桌吃饭,生了孩子也不重点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比起缺胳膊少腿这种只要抗住了就能勉强活的事,他们只认茶壶嘴,掀开被褥子一看,就凭她没把,她就没了爸。
然后多年来,她就是跟着她娘相依为命,小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没爸,只以为自己是她娘一个人就生出来的,所以每次有人说她缺个血亲,她就觉得那是咒骂她娘,而她娘对她来说还是至亲之人,于是她每回听了谁说她娘的不是,那她就打,直到六岁她又把一个出言不逊的小丁孩抓住胖揍了一顿,丁孩惨叫着骂她没爹,说她只有娘,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个“爹”
指的是另一个人。
说到这儿,当时萧隐没绷住,自己还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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