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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赫尔辛基宣言11（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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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踢飞的虾划出道弧线，精准地打在6渊胸口，把t恤洇出一大片水渍，带着股海腥味。

“不好意思，脚滑。

6上校来买鱼吗？”

沈丛耷拉嘴角，没好气地问。

他抬头望向6渊，对方还是万年不变的扑克脸，短刘海打理得一丝不苟，高眉深目，双手交叉在胸前，审视着自己。

沈丛猜6渊是来抓自己回去的，但是他不想配合，就算知道跑不掉。

自由的风笼统也就在自己身上吹拂不过十二小时，其中八小时在睡觉，两小时坐着轮椅在洗漱。

第一份工作才开始十五分钟，一单未开就要被扼杀在襁褓里。

沈丛越想越郁闷，饶是一贯性格乐观，但这巨大的落差，让自己胸口像被压了块石头般。

“要买什么鱼？”

沈丛见6渊只是看着自己，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又问了一遍。

演戏谁不会，既然6渊没有要动手的样子，那自己也可以装傻。

“老虎斑。”

6渊视线从沈丛脸上移开，瞄了眼墙上白板写的各类海鲜价格，随意选择个名字听起来霸气的品种。

沈丛瞪了6渊一眼，摇着轮椅转了个身，从空玻璃池里拿出一根捞鱼网勺，背对着6渊，看着阶梯状的玻璃水箱愣。

十几种鱼分门别类地待在自己的玻璃箱里，没有标牌，沈丛完全分不清什么是鱼是什么鱼，在他眼里所有鱼都长得一样，除了粉红色的东星斑，挺贵，以前江蓠带自己吃过。

沈丛愣的时间持续了五分钟不止，拿着网勺的手抬起又放下，到底哪种是老虎斑，也没看见哪条鱼额头带着王字条纹。

“快点。”

6渊的声音在背后催促道。

沈丛是真绷不住，他把网勺往玻璃池里丢去，水花瞬时溅了自己大半身，他把轮椅转回身来，面对6渊，开口道：“老虎斑长什么样？不认得。”

“不认得你问我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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