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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南氏家主三（第2页）

“哥哥是……什么意思？”

南思声音颤抖，“什么叫来日？意思是哥哥无缘思儿的笄礼了吗？”

她甫遭惊变，如今担惊受怕，哭诉道：“思儿好不容易才等到哥哥，思儿年未至十五，哥哥怎能破坏礼制、胡乱绾起思儿的鬓呢？”

“况且，笄礼当用玉笄，哥哥簪一支玉簪算怎么回事！”

她趁南衡未留意，一把拔下玉簪，扔回他手中：“这笄礼算不得数，玉簪还给你！”

南衡握住玉簪，眼神无尽怅然。

“是，礼制崩坏，思儿说不做数便不做数吧。”

南思蓦地抬眸看他，觉得哥哥今日有些奇怪，仿佛隐瞒了天大的抉择，但他不愿说，没人能令他开口。

正当问，忽闻他说：“思儿，照顾好母亲，也照顾好你自己。”

骤雪中几匹官马在南府外停蹄，贬黜的旨意比他预想的来的更快。

南衡推开窗，雪风呼啸着卷起帘钩吊挂的绡纱，惊醒了深眠中的王珠。

南思惊惧地攥紧哥哥的手。

南衡将她的手放开，腾出手来为她整顿凌乱的鬓，将间钗环一一插戴齐整。

他又想为她暂上手中的玉簪，想想确然不合仪制，便作罢。

王珠惊问：“音儿，你何时回来的？这、这是在做什么？”

好似担心他一去不复返了一样。

南衡无暇回答母亲的话，门外官员的脚步声已越逼近，他听见靴底踩进厚雪里、又钝重地提出来，咯吱作响，每一步，都像是要陷进去。

建康城许久未逢这般大雪了。

南衡理完南思的鬓，又为她披上裘衣，仔细收紧系带：“思儿，君子死而冠不免，思儿虽然不是男子，往后却也不可轻贱了衣冠。”

南思茫然。

南衡握住她的禁步，压在裙前，又将裘衣拢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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