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微抖,“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那话又是什么意思,你还想夺你皇兄的皇位不成你何时这般自私自利了”
朱槙随即冷笑“自私自利当初需要靠我铲除萧家势力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儿子自私自利。
现在不需要我了,便觉得我自私自利了”
淑太后一拍桌子,气得手指都在抖“你这是对母亲说话的语气吗母亲还不是怕旁人诟病你无故害人,你可知道旁人私底下都怎么说你”
朱槙嘴角又扯出一丝冷笑“我没兴趣知道。”
他冷漠说,“今日就告辞了,您好生休息吧。”
他拂袖离开,大批亲兵顷刻退去。
淑太后在他之后厉声喊他站住,他也置若罔闻。
淑太后气得发抖。
朱槙的马车疾驰在回西照坊的路上时,已是近黄昏时分。
他神情冷漠的闭目休息。
手摊开往上放在膝盖上,他的掌心扎进琉璃碎片,还一直在渗血。
近身侍卫李凌将碎片一一小心取了,将血擦净“殿下且忍片刻,这车上没有备金疮药,回府了小的再给您包扎”
朱槙嗯了一声,闭目不言。
李凌是他从战场上救下来的,对他极为忠心。
见殿下神色疲惫而冷漠,是不大想说话的样子,便不再出声。
太后娘娘一贯是偏听则信的性子,难免会受旁人挑唆。
而殿下只有太后娘娘和皇上两个血亲,他如何会不在意。
那琉璃如意球,还是殿下特意买来给太后的,结果却遭了这样的待遇。
今日之事,恐怕是让殿下对太后娘娘更为失望了。
马车刚到西照坊外,就有人跪地禀报。
“殿下,定国公府的那位姑娘来了,正在米铺的小院外等您。”
传话的人说,“殿下可要见她”
朱槙睁开了眼睛。
薛元瑾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他沉默很久没说话。
“殿下可是不想见她若是殿下现在不想见她,属下就派人去告诉姑娘一声,就说您已出门远游了。”
李凌小心翼翼地揣度殿下的心思,但是殿下却似乎在思索什么,没有回答,他又喊了一声,“殿下”
朱槙才回过神,淡淡道“不必。”
李凌哦了一声,又有些疑惑了。
殿下这个不必,是不必见呢,还是叫他不必去说呢
他到底见不见那姑娘啊。
元瑾找到了陈慎的院子,只是大门紧闭,柳儿扣了好几下都没有人应答。
一直等到太阳西斜,淡金的阳光落在门檐下。
柳儿询问她“小姐,要不咱们回了吧”
元瑾着自己带的东西,就说“再等等吧。”
许是他下午有事出去了呢,晚上总该回来了吧。
再者,她带了这么多东西来,不给他难道还往回搬么
她吩咐柳儿“你去问问米行的伙计,这院子里住的人是什么时候回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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