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城一直跟着赵云澜,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听见这话,莫名地联想起了章鱼小丸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肚子“咕”
地叫了一声。
楚恕之“”
他有时候实在难以理解这个新来的废柴整天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赵云澜翘起二郎腿,把药瓶扔在了林静怀里“白天已经意外击毙了一个,但是估计是那东西不好光天化日地出来作祟,晚上我担心他不上钩,所以你的任务就是,等一会天黑了,出去把药瓶里的这只触手捏碎,把厉鬼招进祝红的领域里。”
林静默默地了他,又了手里的小药瓶,意识到自己成了专用拉仇恨的血牛,顿时用一种主持葬礼一样沉痛的口吻指责说“你坑我。”
赵云澜毫不迟疑地回答他“是啊,怎么样”
能这样明目张胆黑人不含糊,可见他是个多么光风霁月的人啊
林静抬眼四望,发现只有黑猫奸佞的冷笑和他人毫无同情心的漠然,一时间忍不住悲从中来。
只见这假和尚突然转过身,猛地扑向自他们来了以后就安静地靠墙站在一边的沈巍“大王要拿贫僧祭旗,贵妃救命”
沈巍“”
他是斩魂使的时候,谁见了他都像耗子见了猫,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被人这样欢脱地调戏过,他顿时愣了几秒,求助似的转向赵云澜。
赵云澜表示这马屁拍得正是地方,他对此喜闻乐见,默默地扭过了头。
沈巍想了想,伸手要接过小药瓶“那要不还是我去吧。”
这句话还没说完,林静就知道要坏,果然,两束阴森森的目光随后笔直地戳到了他的后脊梁骨上,大有用目光把他钉在墙上、插一万根剑的架势。
林静默默地干笑了一下,把小药瓶塞进怀里,往后退了一步,飞快地说“阿弥陀佛,扬善除恶与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光荣又艰巨,怎么能推脱呢我去了。”
说完,假和尚以光速跑了。
沈巍问“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哦,”
赵云澜说,“我知道下面有家馆子不错,你陪我吃饭去吧。”
沈巍“”
祝红磨了磨牙“敢怒不敢言。”
楚恕之默默低头“不敢言。”
大庆“喵”
郭长城是真的不敢言。
好在沈老师还是有良心的,他见群众的脸色和说出来的心声,立刻善良地摇了摇头“那怎么合适这么着,你在这坐镇,我去替你守住生门,万一有变,我也能支援一下。”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顿时一阵静默。
祝红着沈巍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复杂无比,连楚恕之也若有所思,只有郭长城傻帽兮兮地虚心求教“生门是什么”
楚恕之不理他,正经了一些,问“沈老师怎么知道我的两层网要布什么阵”
沈巍轻轻地笑了笑“双层四门八卦阵,有进无出生死门,我方才云澜点的几个监控的方位就明白了只是如果厉鬼怨气太过浓重,临时布下的网可能会被他撑破,到时候一旦生门变死门,会不易控制,我住镇眼,可以以防万一。”
他说完,冲在场的人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落在了赵云澜身上,微微弯下腰,放低了声音说“那我过去了,你自己小心。”
赵云澜感觉良好地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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