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我有几年没见过阿沂了,要不是在外面就听说是你和鱼儿两个来了,我都不敢认了。
我们阿沂是越长越好,再过几年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呢。”
陶氏仔细打量着安沂。
“谢伯母夸奖。”
安沂笑着回话。
“娘,您总批评说我读少,您您这话说的,形容阿沂怎么能用好,得用英俊才行。”
肖章抗议,都是男子,虽然阿沂确实长得好,但也不能跟形容女子似的啊。
陶氏一巴掌呼过去,“怎么,教训起你娘来了要是你的相貌能随鱼儿和阿沂两分,我做梦都得笑醒。”
怎奈,这孩子越来越随肖令宽,还黑,着就不招人喜欢。
“娘”
肖章控诉。
陶氏不理他,转身向裴宴和安沂,“你五姐前几日新得了几个点心方子,这几日琢磨做出来了,伯母尝着比徐记赵记也不差的,就着人去端来给你们几个尝尝。
刚刚推门而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阿章这小子平日混账,伯母这是养成习惯一时没有改过来。”
陶氏笑着说道,最后一句语气讪讪却又真诚。
裴宴和安沂对视一眼,眼中含笑。
陶氏的性子和阿章简直一模一样,面对陶氏,他们很自然的带入阿章,兴许是相处的多了,并不觉得突兀。
裴宴“伯母不用自责,我们几个本也没重要事说。”
“五儿什么时候得了点心方子,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肖伯爷按捺不住了,听夫人的意思,不仅不是第一次得方子,也不是第一次下厨,怎么他这个做爹的一次都没尝过。
陶氏把裴宴和安沂推到罗汉床上,自己则坐在丫鬟搬来的高凳上,“伯爷不知道的事儿可多了去了,妾身也不能一见面就逮着您说个不停呀。”
肖令宽讪笑,“我这不是忙吗”
陶氏没接这话,她忙着和裴宴安沂说话“过几日还要更冷些,伯母给你们都准备了御寒之物,回去的时候记得带走。”
“好,”
裴宴也不拒绝,礼尚往来,他们几个小的交情不错,连带着各府都有来往。
门外传来禀报声,点心送来了。
陶氏应了声。
门被推开,走进一个娇俏的少女,一身桃红刺绣对襟夹袄下面是配套的襦裙,梳着双螺髻,一套银质掐丝儿的头面,不贵重却顶适合这个年纪,她手里提着一个红木雕花的食盒,微微低首袅袅的走近。
不管是衣着打扮,还是浑身气质,这都不是一个侍女该有的样子。
裴宴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仿若完全没有注意到。
旁边的安沂则轻轻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不悦。
“你怎么来了”
肖章皱眉,语带嫌弃。
肖令宽还沉浸在老妻的打击中没有回神,陶氏正背对着门口,根本没有注意到谁来了,听见儿子说话,才像门口过去,随即脸色变得无比难,要不是还有客人在,陶氏可能直接就发飙了。
她狠狠剜了一眼肖伯爷,随即上前接过少女手中的食盒,低声呵斥“还不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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