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边点头,正要跟着白听云,谁知手机突然震动。
有人给他打电话。
韩边看着屏幕上面“桑柔”
的名字,停下脚步,对白听云轻声道:“我去厕所接个电话,待会儿来找你们。”
“好。”
白听云不再注意韩边,而是挽着农意,在画廊里面乱窜。
刚刚的才感叹过的场地面积,现在变成累赘。
白听云双腿软,黑农意一起靠在墙边,语气虚弱:“这场馆怎么这么大?”
“萧郁也太能画了一点,这么大的场馆都画满了。”
农意锤腿,小声抱怨:“难不怪拍卖会上,一幅画只能卖两千,画这么多,谁买账啊。”
白听云心头一顿。
“一幅画卖两千,这个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啊?你不知道吗?圈子里面都传遍了。”
农意换了只腿锤:“都说他自视甚高,结果是个营销起来的草包,东西根本不被市场认可。”
白听云微顿,“那要是没有人拍,流拍了呢?”
“其实差不多。”
农意说:“反正怎么样,都会有人看笑话,流拍还是两千,没什么差别。”
农意锤累了,又站直身体,视线扫过眼前的画作,小声哔哔。
“这萧郁可能画画不错,但是对市场的研究不够到位呀。”
“哦?”
“你看,我每次买花,明明可以从国外进很多货回来,不考虑它的折损和保存情况,能够在最大程度上,充实花店的花。
但是我每次,就要一扎,多了不要。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白听云虽然不太懂市场经济,但是一些常见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物以稀为贵?”
“对。”
农意点头:“越稀少的东西,越能证明其价值。”
她又指着场馆里面的画,“你看他画这么多,就算他画得很好,可是没有那种千金难求的奢侈感觉,自然就卖不出高价。”
“所以两千和流拍,对他来说确实没有差别。”
农意耸肩,语气轻松:“至少对于上流社会,他的作品并没有得到认可。”
白听云似乎明白,当时的萧郁为什么这么生气了——他在气白听云所代表的“上流社会”
。
明明自己的作品如此优秀,他们却考量着什么商品价值,一直瞧不上,处处嫌弃。
叫他也一再受挫。
但这不是他将怒火泄在自己身上的理由。
白听云垂眼,冷冷淡淡:“那就走薄利多销路线,亲近群众,给个亲民价格也行。”
“算了吧,他们这些搞艺术的,多少有点傲气在身上。
尤其是他这种年少成名,拿了不知道多少奖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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