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们收回了所有铺子,扶庭也已一穷二白,可他不是还有二房的地契吗?”
扶云卿摇摇头,
“赌徒是不会回头的。
越输越想赌,越赌越想赢,结果越赌越输。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从前沾着大房的光,活得体面富裕,如今分家,他已穷到身无分文,却又贪奢懒惰,不肯找个活计,只能铤而走险,拿地契去赌最后一把。”
……
热火朝天的挥金坊。
今日有一件笑掉大牙的稀罕事,竟有个赌红眼的白痴,以家中地契相赌。
输的那叫一个惨淡。
听说那白痴输了地契,闹着要在挥金坊自杀,他家夫人赶来,连哭带嚎地将那白痴带回了扶府。
挥金坊神秘的第四层,只有权倾朝野的贵客、富甲一方的商贾,亦或者幕后管理者,才可自由出入。
祁承翊负手而立,站在四层阁楼密室内,看完扶庭夫妇的闹剧。
庄家鼓起勇气敲响密室的门,胆战心惊走了进来,全然没有先前与扶庭下注时的狡猾精明,他姿态极低,双手将那份地契,敬呈过去,谄媚又卑微地讨好:“按您吩咐,您要的地契。”
祁承翊瞥了一眼,没去接。
沈淮序便接了过来,揣在怀里。
“您莅临挥金坊祁国分坊,能吩咐草民办事,实乃草民之幸,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好了别啰嗦了,下去吧。”
沈淮序知道祁承翊不爱听这些废话,当即挥了挥手。
有线人来说了什么,沈淮序走过去,回禀道:“殿下,扶庭夫妇离开挥金坊之后,去了趟陈康府上。
三个时辰后,陈康给了他们一份东西,似乎与扶大姑娘有关系,咱们要不要去提个醒?”
祁承翊没说话。
沈淮序知道,主上不说话就是默认,当即道:“属下这就去提醒。”
“既然要去,就把事情办的漂亮些。”
祁承翊眼底浮出那个女子的容貌。
沈淮序微愣后,道:“……属下遵命。”
雪栀院。
扶云卿收到影卫线报后,又收到一张飞鸽传书。
纸上行楷笔走龙蛇、大气磅礴:“陈康、防,扶庭、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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