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厢寻了个墙面撑住手掌,借墙壁刮了刮脚下的厚腻子,低头一觑,赫然魂飞魄散。
她竟踩着酵堆砌的血液和腐烂生蛆的碎肉走了一路!
眼下脚底板子全是罪犯俘虏的血肉包裹着,味道直冲天灵盖子,柳厢翻了个白眼,捏着鼻子继续前进。
付庚重顿了一步,笑道,“柳师父,别怕,监狱就是这样血腥。
脚下的这些浊物,与战场上的残肢断臂无任何区别,柳师父不必为之恶心,还有徒儿在呢。”
“大睦朝的监狱是没那么容易逃出来的,因此,这些俘虏死囚被关一辈子也不能重见天日,沙戎楼亦然。”
话音未落,前方一只巨大的手掌伸向自己,柳厢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被付庚重抓紧,整个人也亦步亦趋跟着对方走动。
柳厢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抽了几回手没抽出来,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随遇而安让付庚重牵着自己。
反正都是将军,都是战友,罢了罢了。
走过那段滑腻腻的肉泥路,柳厢状似无意的甩开手,甫一站定脚步,耳际灌入熟悉又陌生的嘶哑之声。
怨怼恶毒,声调激昂,闻者无不受之震撼,涕泪涟涟。
一士兵指着不远处的牢门,言简意赅,“付将军,柳将军,沙戎楼的牢房到了。”
柳厢道,“知道了,他正骂得欢呢!”
士兵看向付庚重,“付将军,是否需要开门?”
付庚重摇摇头,挥手示意士兵们全数离去,“不必了,退下便可。”
谁料柳厢不认同,在士兵与付庚重对话的当儿,猴子摘桃似的一举夺过士兵腰间的一串沉甸甸的钥匙,眉飞色舞,“下去吧,这钥匙借本将军一用,放心,不会让他跑了的。”
士兵们面面相觑,皆把惶恐不安的目光投向同样神情愕然的付庚重,付庚重感应到士兵们眼睛里暗藏的无奈,嗤笑一声,依着柳厢的脾性,“无妨,你们出去守着吧,沙戎楼重伤,又有本将军在此,自是插翅难飞。”
“是!付将军!”
一群士兵点点头,66续续循着来路退去。
许是听见柳厢的声音,一直用无垠国古话叽里呱啦骂柳厢是妖女魔鬼的沙戎楼登时精神抖擞,四肢并用自牢房角落里探出身子,黝黑的褴褛衣物脏得看不清原本的花纹。
蓬头垢面,血迹斑斑,乍一看会以为是哪里来的山野怪兽,完全不成人样。
“牛香!牛香!是你!你来了?你不得耗四!”
“错啦错啦,本将军叫柳厢,柳树的柳,西厢记的厢,你可记住了?”
凑近牢房,觑觑狼狈不堪的沙戎楼,柳厢勾唇莞尔,眼仁盛满鄙夷轻蔑之色。
眼前的沙戎楼哪里还有不久前意气风,少年恣意,杀伐果决的勃勃英姿?
已然浑身捆满玄铁锁链,行动受阻,由背后刺入心脏位置的伤口仍悄悄地向外渗着暗红血迹,血痕遍布躯体,丝凌乱打结,俊脸爬满腥气的血痂。
唯有一对幽邃的瞳孔在述说着他的不甘心,他的不服输,他的雄心壮志。
手脚桎梏,被铁锁控制在牢房的一处天地,多一步也动弹不得。
脚下跌落了几只药碗,地上铺着杂乱无章的染血的绷带,想来是小医侍们冒着生命危险来帮他涂药喂药过。
柳厢啧啧出声,心底不由对沙戎楼有了一丝丝微弱的怜悯。
她环顾牢房的三面墙壁,却见其中一面离沙戎楼最近的墙壁上用血写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字迹,遒劲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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