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弥在他的亲吻中分崩瓦解,他脱她的衣服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沙发太小,进行到一半展不开手脚,他把她扛起来走进卧室,钟弥光裸的背贴在干净的床单上,睁开湿漉漉的眼,看他坐在身边,扯开了领带。
他蒙住她的眼睛,这个世界只剩下光影的轮廓。
还有潮湿。
以及柔软的舌头与坚硬的牙齿。
他带着她去了一回,才伏上来,与她接吻,唾液交换了唾液。
她尝到自己的味道,隐忍了不可言说的痛楚,在他的引导下,向身体的愉悦臣服。
温徒用了浴室,他回来时,钟弥趴在床上陷入了半昏迷,他的手勾勒着她腰肢的弧度,轻轻爱抚。
钟弥朦胧中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他用了她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那香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有种很亲昵的感觉,她忍不住翻了个身,抓住他的一只手,抱在胸口硌着,沉沉睡了。
睡到半夜醒过来,钟弥蹑手蹑脚溜进浴室,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没敢开灯,害怕看到镜子里满面红潮的自己。
钟弥以为自己的初次会是在新婚之夜。
而现在却给了一个娶不了她、只认识一个月的男人,这种举动让她变得不像是她,难道她骨子里就轻浮不自知。
钟弥到现在都对他模模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唯一能肯定的是——
规规矩矩长到这么大,过去二十年里,钟弥都不曾想象过自己会像现在这样出格。
她只是在治他的失眠,她只是在治他的失眠……
钟弥安慰着自己,连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她怎么就这么好心?
她洗完澡,偷偷地回到卧室,在温徒身边躺下。
刚一躺好,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往身上揽过去。
钟弥失去了平衡,被动地趴在他身上,隐约看到他眼睛没睁开,感觉他的手在自己背上摸索。
她刚穿的睡衣被脱下,扔到一旁,他心满意足地重新把她抱进怀里。
肌肤贴着肌肤,他是热的,她有点凉,彼此的气息混在一起。
所以,抱在一块睡觉是滚完床单的礼节吗?钟弥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沉迷。
早上司机送来了温徒的衣服,钟弥去开门的时候,温徒醒了过来,卧室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她回房间,看到他光着上身坐在床上,抽了根烟。
清晨的阳光穿透了窗帘,这烟雾明明是缓缓流淌的,却让人感觉有种油画般的静谧,他像尊雕塑,五官,肌肉,与骨骼,完美得无可挑剔。
在钟弥印象中,他不是个烟鬼,抽烟只是偶尔的消遣,她拿了只一次性纸杯倒点水,放到床头柜上,给他掸烟灰。
她坐下来问:“昨晚没睡好吗?”
温徒摇摇头,眼神复杂,他在烟雾中看着钟弥笑了,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脸。
钟弥附过去,吻了他的脸,还不习惯起床时要有这个早安吻。
去学校开了会,领了课表和新书后,就没什么别的事,钟弥自己回了家。
温徒在公司好像很忙,一整天没有消息,不过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并没有因为昨晚发生了什么而产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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