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闪。
“灯怎么又坏了?”
张盏优抬头看,牙齿忽然战栗了一下。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
见谈善不吭声张盏优缩了缩脖子:“前段时间我家里人重金求来的舍利不是断了吗,我心里一直发慌,就找了人上门做法事,一会儿可能有点吵,搞完我请你吃饭。”
谈善下颔绷紧了一瞬。
张盏优又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奇怪,怎么还没来,约的是这个点儿啊。”
关了门谈善蹲下去,他一夜没睡下眼睑长出淡淡的青色,这会儿揉了把脸让自己清醒。
清醒完默不作声从玄关柜子上拿铁盒,倒一粒薄荷糖往嘴里塞,“嘎嘣”
咬碎了。
鬼凑到他嘴边闻。
谈善心平气和地问:“有没有嗅觉?”
“唔,大概。”
鬼语焉不详。
“一会儿做法事的人来对你有影响吗?”
鬼轻轻笑了一声:“你想他对我有影响吗?”
谈善还半蹲着,他其实是低血糖,眼前一直在发晕,尝试了好几次都没站起来,不得不保持同一个姿势缓冲。
听了鬼的话一手撑着鞋柜,几不可见地咬了下后槽牙:“你再问一遍。”
鬼和他僵持着。
空气受挤压。
直到门外再度响起动静谈善才能够勉强站起来,他没有看鬼一眼,径直打开门出去。
鬼在他身后沉默,凝固成一座雕塑。
谈善“砰”
一声甩上门。
张盏优正让过来的人换鞋套,殷勤地介绍:“不到一个星期前,晚上我跟我朋友回家,进门的时候那舍利断的,滚了一地我都不敢捡。
真不是我扯断,平白无故就断了。
三个月前我姥姥还说这东西送去寺庙开过光,能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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