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羞他辱他,叫人如何不气。
可恶,可恨!
纪听词想骂两句,张了张口只更觉憋屈。
时瑾玄那个王八蛋有点先见之明,早早点了他的哑穴
一想到这个,纪听词又不甘心地挣着两手,企图破开软绳的束缚。
这时,轿子忽然停了下来,纪听词一愣,估摸着是到恭王府了,手上的动作更加勤起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掀开轿帘,随后纪听词就看见了那张让他生恨的俊脸。
他使劲往后缩,却还是被时瑾玄轻松抱下花轿。
祝贺的掌声混迹于鞭炮声于锣鼓声间,可纪听词听见的,却是时瑾玄那慢条斯理的低语:
“都这个时候了,世子就不要负隅顽抗了,你我是圣上赐婚,你如今就是能飞天,也还是我时瑾玄的人。”
纪听词:……
若他没被点穴,保准骂声高过周围。
在过完繁琐的礼仪后,纪听词被送到婚房。
此时的天已将近黑,被绑了一天,又被时瑾玄拉着过成亲的礼仪,纪听词那是又累又饿。
他是被娇生惯养大的,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当即自己扯下盖头,走到桌边坐下,管他合不合规矩,只先开始吃起来。
桌上多是些糕点,吃几口就有些口干,纪听词手被绑着,拿东西倒还勉强,倒水就有些不方便。
他刚倒好一杯,房门忽就被人打开,一个惊吓,手中的水壶就掉在了地上。
时瑾玄扫了扫地上的碎瓷,又扫了扫嘴角沾着糕点屑,此刻正傻看着他的纪听词。
“王妃这是在干嘛呢?”
时瑾玄开口说话,纪听词才回神,随后惊跳着离开凳子站到一边,和时瑾玄隔着一张桌子。
而他也注意到了时瑾玄对他的称呼,下花轿的时候还叫他世子来着,这会就叫王妃了,真是一点都等不及要羞辱他。
纪听词愤愤地想着,这之余,时瑾玄已经朝他走来,纪听词连忙指着他,示意他不准动。
然而时瑾玄那会听他的话,半笑不笑地朝人走去,在纪听词想逃之际,伸手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夫君
在大越,没人会陌生时瑾玄这个名字。
他十五随圣上征西,收回大越西境,十六为将,点兵驱除胡奴,戍边三年而归,北城再无战事。
弱冠封王,立于朝堂。
此后三年,又先后为圣上铲除了朝上有异心的贼子。
然如此英武少年,众人的评价却褒贬不一。
时瑾玄虽有安邦定国之才,奈何其人性子阴沉乖戾,手段毒辣不留情,实难称一位善主。
故这大越,有人敬他一尺,更有人畏他一丈。
纪听词自小随家人生活在远京的江南,对于时瑾玄的名声倒是鲜少有闻,直到几个月前,父亲被召回京,才陆续听说这些事。
他性子虽是娇纵了些,但自问围猎会上并无得罪之处,这天杀的时瑾玄,也就这般小心眼,为了只兔子要他赔上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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