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劳德代尔堡边缘一处废弃公寓中,穿着红袍的邪神祭司一把提起一个刚刚从外面抓回来的流浪汉。
“感谢美利坚的环境!”
他这样想到,“随处都在刷新好用的流浪汉,可以任意取用,还不会引人注意。”
埋伏袭击穆尔等人后,虽然成功将圣光的神职人员们打退,但手下的虔诚信徒们也损失不少,目前只剩下的阶凡者只剩下个【蠕虫行者】,还有个【血肉侍者】,阶凡者死伤更严重,只剩下个【虫蛹】,至于那些o阶的虔信徒,传教还有点作用,战斗起来与凡人等同,意义不大。
被抓在手上的流浪汉嘴被一团腥红的血肉堵住,支支吾吾的喊不出声。
如果仔细观察那块血肉表面的细节,会现它上边层层叠叠的淡红色小颗粒——这团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音的肉块,还连在流浪汉的喉腔处,竟然是他异化膨胀数倍后的舌头。
流浪汉恐惧地挣扎,试图逃脱红衣祭司的掌控,不过,以他孱弱的身体,如何能抗拒阶的肉体能力凡者呢?
烦闷的祭司左手化成爪样,五根手指如同利刃一般刺入流浪汉胸膛,手指在胸腔内摸索了片刻,抓住两根肋骨,就像提着一个篮子一样,方便省力的把流浪汉继续提在半空中,把右手腾了出来。
此时,痛不欲生的流浪汉已经顾不上红衣祭司那覆盖在脸上、越来越大的右手了。
胸口被残暴撕开的伤口,还有异物刺入的痛苦、骨骼被牵动拉扯的剧痛,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大声呼喊,好像这样就可以稍微降低痛觉的程度。
可惜,塞满整个口腔的舌头让他连这一点最基本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红衣祭司的手轻柔的覆盖在流浪汉脸上,星星点点的磷粉从他手上抖落。
这些磷粉就像硫酸一样,接触到流浪汉血肉的每一点,都轻而易举的将周围的有机质腐蚀,让它们化成粘稠的肉汤。
片刻间,流浪汉的脸上已经都是密密麻麻的肉坑,随着他的挣扎晃动,那些坑洼中的浓汤撒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此时的地面上,已经有着不少与这些浓汤相似的物质,在附近的积成了一片小水洼。
也许是到了临界点,这流浪汉面部血肉所化的浓汤滴落后,小水洼马上开始沸腾了起来。
水洼中的粘稠物质互相靠近融合,凝固成一些扁扁的肉块。
此时,流浪汉脸上的皮肉已经彻底融化,只剩下森森白骨,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但因为受伤时间较短,而且都是血肉伤,所以暂时还没死去,仍然保留着一丝丝微弱的喘息声。
红衣祭司右手猛地一抓,将他裸露出来的头盖骨整个掀开,露出完整的、还在微微跳动的大脑。
他将那颗大脑轻柔的取了下来,随手将流浪汉剩余的部分扔向房间的角落,砸在其他几具已经有些腐烂的尸体上。
随后,蹲下身子,一点点的均匀的把脑组织揉碎,放到刚刚成型的肉块上。
吸收了脑组织的肉块们缓缓变形合拢,看上去像是血红的虫卵一样,直立在公寓地面上,偶尔内部闪动一下红色的浊光。
“丰穰蠕虫的圣卵已经种下,定期抓点流浪汉回来,用血液浇灌就可以了。”
他转过头去,对一旁穿着黑袍的高挑女性交待,然后催促道:“你的晋升仪式也要尽快重新开始,神明需要你的力量。”
黑袍女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重新选定了两个‘蛹’,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动。”
红衣祭司正要说话,突然猛地扭过头去,看向叶子农场的方向。
“该死!
我感觉到神明的力量被触动了!
是圣光邪神的走狗袭击了那里!”
“你怎么没得到消息,你不是有线人吗?”
他看向黑袍女人,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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