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了口唾沫,僵硬地转过头,声音确实是从他房间的门口传进来的。
“叩—叩—叩叩叩!
!
!”
门外那东西敲门的频率变得越来越急促,声音也越来越大,隐隐有砸门的趋势。
眼镜男缩在床上,整个人瑟瑟抖,他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根本不敢面对,嘴里哆哆嗦嗦地哀求着:“放过我吧,要找就去找别人,冤有头债有主的,来找我干什么,我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敲门声戛然而止,眼镜男憋着一口气,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再听到别的什么声音后才颤颤巍巍地掀开被子,就在此时,一抹阴影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上方。
一张熟悉的脸缓缓下移,直至与他平视,嘴角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弧度。
死去的同伴在对他笑!
那个死在昨晚,尸体被抛到副本迷雾里的同伴在对他笑!
眼镜男被吓蒙了,维持着掀被子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眼中一片空白。
“咔”
一声,黄毛突然摘下了自己的头,无的身躯微微下弯,筋骨裸露在外,双手捧着头颅递到了眼镜男面前。
眼镜男眼球凸起,惊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这颗头,豆大的汗珠顷刻就布满了他的额头。
就在此时,黄毛的嘴巴,动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好好送走我?”
他脸上的笑容愈深,带着一股子阴气:“既然我们是一起进来的,不如你跟我一起走吧?”
眼镜男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此时,监控室——
“母亲……诈、诈尸了!”
红杏慌乱地退步,当鬼那么多年,杀了那么多人,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别怕,有变形道具,这人肯定是那个临时工假扮的。”
红秀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比她冷静很多,甚至没当回事,直到她看见监控里那个东西摘下了自己的头。
摘下了…自己的…头…?
红杏年纪小,死的早,死后又一直在这个副本里,还没见过这种事,颤着声问:“母亲,那个临时工的脑袋和身体也是分开的吗?”
红秀回答不了。
她是见过大风大浪,但是真没见过这种事。
那个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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