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在这种情况下,父子之情虽然有了不知道多少裂痕,仍旧存在。
甚至他能够感觉到,在皇阿玛那边也存在着。
但是也更加像是一个被逼到悬崖边上走投无路的人。
那些事都没经过,但好像都经过了一样,好像已经真的设身处地了,分不清那些到底是出现过还是没出现过。
犹疑、否定、紧绷,绑在一根被拉直到半点余地都没有的弦上。
一年又一年。
十年如一日。
朝臣好像越看着对他不满。
皇阿玛好像也是如此。
恶劣至极。
甚至都感觉他身边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偶尔三弟看见的时候会开口,不知道应该说是出一口气,还是说出他的心声。
但是一切总是短暂的。
而且即便如此,一切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还是那样,半点不改。
也在这种情况下,终于一病不起了。
是的,终于。
不过这个终于并没有带走他的性命。
在此之前如何不知道,但是至少在这一件事情过后,是一件好事。
从生死关头走一遭,的确有很多不一样。
谈不上因为差点死过,所以看透了权力,但是他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在这个名利场继续下去,他等着他的,大概最终也还是那一场圈禁,再被那个皇位钓一辈子,然后再
命赴黄泉。
既然如此,不如早些放弃。
虽然这个过程还是极为艰难。
两天两夜一眼不眨,身子好像重新都要虚弱下去,甚至康熙都以为这是复了,之前不过是回光返照,以至于吓得够呛。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开了口。
“皇阿玛,儿臣愿意放弃太子之位,求皇阿玛放儿臣离去吧。”
话音刚落,康熙差点心态崩了,“保成,你放心,太子之位永远都是你的,谁也替代不了。”
“你不可以让皇阿玛白人送黑人!”
“你要坚持住!”
闻言,太子也反应过来这是误会了,到底还是解释道,“皇阿玛我并非这个意思,此事我想了很久,到底死里逃生一回,经此一事,儿臣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所以有此想法。”
康熙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好一会儿,目光紧盯着太子,脸色阴沉地仿佛要滴墨一般。
“你说什么?给朕再说一遍!”
太子没有被镇住,也没有退缩,只重复道,“儿臣愿意退居山野。”
“你乃是当朝太子,大清储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儿臣知道。”
“你若是知道就不应该说这等话!”
“儿臣已经想明白了。”
“你!”
康熙脸色极差,但是此刻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想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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