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祖父!”
李宽闻言兴奋地站起身,大步冲向殿外,随后在广场上开始有模有样地扎起了的马步。
“呵……这臭小子,倒还真不含糊。”
李渊笑着饮了一口茶,随后站起身,进了内殿,在一面墙上取下两张自己珍藏多年,如今却只是装饰的宝弓。
不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的太上皇,一边轻轻用衣袖擦去弓胎上的灰尘,一边感叹岁月易逝,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这副老病之躯,还能不能教出一个身怀绝技的神箭手来。
很快,李渊心中的感慨和疑问,在李宽接连拉坏两张宝弓,差点误伤路过的宫人之后,便尽皆消弭于无形。
“祖父,这不怪我啊……”
太上皇看着满脸无辜的孙儿,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个竖子就不能收着点了力气?!”
李渊一巴掌拍在孙儿脑袋上,语气暴躁又带着几分无奈:“接着扎马步去!”
尽管头疼孙儿的一身蛮力,但李渊何尝不知只要好好引导,这竖子将来甚至都有望成为射雕手,(指箭术高超、可以射雕的能手)而值得一提的是,上一个享有这个称号的人,恰好是李宽的外公,隋朝大将长孙晟。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李宽的血脉里,不管是父系还是母系,都藏着神箭手的天赋,值得被重点培养。
而李渊之所以让孙儿扎马步,原因很简单:射箭首先要讲究的,就是下盘要稳,所以练就一身腰马合一的马步功夫,其实很有必要。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李宽没能再碰过弓箭,反而是开始专心练起扎马步。
至此,楚王殿下每天早早跑到弘义宫,到了傍晚才拖着肿胀的两条腿慢慢挪回甘露殿,不叫苦也不叫累。
他这般惊人的毅力,着实是让暗中关注他的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吃惊不已,当然,更多的是欣慰。
尤其是李二陛下,他终于可以安心处理朝务,而不用每每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抽身休憩片刻时,就又要不自觉地担心自己的后宫会不会因为某竖子而变得鸡飞狗跳。
而就在这段李宽安心跟着太上皇学艺的日子里,朝堂之中,又有人整出了幺蛾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宫外开始流行一个说法。
三皇子李恪,自幼天资聪颖,敏而好学,更重要的是为人谦逊知礼,外貌更是生得“英果类父”
,有那“龙肩凤颈”
一说。
当然,这么不要脸的话,传播开来以后,肯定是没人敢站出来认领的。
但是大家似乎都心照不宣的把目光投向了最近消停下来的某王爷。
这让最后才得知此消息的楚王殿下简直暴跳如雷。
“他们放屁!
这些好词儿我拿来夸自己还差不多,我能让给小恪?!”
弘义宫内的广场之上,面对前来送信的李泰,得知事情经过的楚王殿下不由暴跳如雷:“是哪个混账东西瞎了眼,把本王这等皓月不放在眼中,反而去看上小恪这个小虾米了?!”
“二哥……”
李泰苦着脸,他觉得自己之所以变得早熟,全奈自己有个脑子九成九新的哥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前几日你不在,我是亲眼见到杨妃跑来找母后哭诉的,她说什么这是有人要害三哥,我当时就听了一耳朵,可我对此也是一知半解。
所以我跑去找了大哥……”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李宽瞪了一眼弟弟,他也觉得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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