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还想着,手上已有了动作,从怀中也掏出一册书卷,突得脸色再变,暗道了声“不对!”
。
便在这瞬间,地面一阵震动,厚重落叶被激得飞起,数道炙热剑气蹿升而起,将竹叶点染成一把把着火的小剑,助长这剑气之威四面八方卷向贺孤穷,“他是诱我掏出书卷然后烧毁。”
应飞扬表面仓皇而逃,实则是将贺孤穷引入自己陷阱,以准备好的假书卷来骗出真书卷。
若寻得机会便将《太易数经》毁去,清苦的叮嘱他可一直记得呢。
仓促之下,贺孤穷保自身无碍不难,但书卷搁置的久了,沾火即燃,要将它保全就要费些心神了,此时,却闻贺孤穷沉喝一声,竟从眉间化出一把剑。
此剑通体幽黑,仿佛是吞噬光线的黑洞凝结而成,剑一出,天地陡然一凝,一道无形边界以剑为轴心向四周扩散,边界所经之处,万物瞬间被吞去原有色彩,只余下黑白两色。
枯黄的叶子,明红的火光如被抽干生命一样,转变成死烬的灰色。
当这黑白二色的领域将应飞扬囊括其中时,应飞扬亦感一阵心悸,好像生命力也被吞噬殆尽一般,浑身都失了力道,软坐在地。
而这瞬间,剑再度收回贺孤穷眉心,黑白边界急收缩,除了漫天火叶化作飞烟飘散,与方才再无不同。
贺孤穷闷哼一声,摇晃了下身子后,御剑从空中降下。
应飞扬生命力回流,恢复了气力,半是恭维半认真的赞道:“师叔果然神技,这就是那日擂台上将出未出的一剑吧,多谢师叔当时留情,若不然我哪能撑得过十招。”
“哼,心思太多,这点不及你师傅。”
贺孤穷险些吃了亏,感觉脸上挂不住,说话间,隔空一道气劲打入应飞扬体内,气劲如虫子一般,钻行在筋脉中,“略施薄惩,以示警戒。”
应飞扬一阵剧痛,心中骂了贺孤穷十八辈,脸上却丝毫不显露,问道:“我及不上他是正常,不知师叔对上师傅,胜负又该是如何?”
贺孤穷道:“应该是平手吧,二十三年前我接不下他一剑,如今他接不下我一剑。”
“这算哪门子平手。
。
。
。
。”
应飞扬低声道,没想到这个师叔看上去不苟言笑,竟然还有讲笑话的天赋。
随后又对顾剑声的实力颇为震惊,道:“以师叔之能,竟也接不住师傅一剑?”
“那日不是留时间给你了,二十三年前的事,难道他还没与你说过?”
应飞扬笑道:“那日只顾喝酒了,没有细问,还请师叔给我讲一讲。”
贺孤穷呸了一声,道:“把他一剑败我的光荣事迹留给我自己说么?他倒是好算计,算了,败便是败,我不怕输,难道还怕说吗?你细细听,之后所有变故的源头,都是从那一天开始。”
-——二十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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