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广水暖。
石璧围着淡白的浴水,四方大堂中烟雾袅袅,符柏楠仰首靠在池壁上,微阖双目,浸湿的发半披半落。
门扉微响。
“凉果搁在外头,酒盏拿进来。”
符柏楠懒散道。
赤裸的脚步声一停,又渐渐走近,呼吸落下来,面上附上双手。
符柏楠睁开眼懒笑道:“看着那只狗了?”
白隐砚轻嗯一声,道:“怎么知道是我。”
符柏楠伸手拉她俯身,倒着亲她一下。
“就是知道。”
白隐砚也笑了。
她起身把盛酒的托盘推到池里,自坐到池畔,一腿曲起,一腿落在水中。
她同符柏楠一样在二进间已洗过澡,发是湿的。
白隐砚脚在水中划了两圈,一抬眸,正迎上符柏楠的视线。
望变成对望,朦胧白雾间,视线静默而黏稠。
时沙漏过。
有什么悄然而起。
符柏楠半起身缓缓游到白隐砚面前,一只手攥住了她水中的脚踝,隔着素白罗衣揽住她的腰。
“跑来做甚么。”
再度低声开口,他嗓音有些哑。
白隐砚微俯着身,两手撑在池边,“来和你们京城人学泡堂子。”
符柏楠溢出声低笑。
“好。”
他道。
下一刻,他垂下头敛起狭长的眉眼,亲吻了白隐砚的脚踝。
那一刹那他显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神情,白隐砚不可抑制地低喘一声,背上蹿起阵寒流,小腹似乎忽而生出只钩,猛的拉扯胃袋。
她几乎要禁不住地蜷起身来。
未等她多反应,符柏楠手上一使力,哗啦间水花四溅,白衣浮鼓,几息便沉入水中。
符柏楠抹了把脸,湿发后撩,吻落在白隐砚唇畔。
她微喘着偏了偏头,手滑下去要解袍,却被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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