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秀秀听到有新疆的葡萄吃还挺高兴的。
回到周家,周北冀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沈芬玉拉到一旁,掀起他衬衣要检查他背上的烫伤有没有好转。
“好不少了,这几天秀秀每天帮我消毒、涂药。”
周北冀不想母亲过度担心。
背上的伤从最初的疼痛难忍已经过度到结痂的阶段,沈芬玉看着都替他疼,叹息一声:“你和秀秀以后注意点,别太出格,哪有小俩口打打闹闹还挂了彩的。”
“一时失手没注意。”
沈芬玉瞅了儿子一眼,叫小张把切好的西瓜端出来。
周北冀拿起一块西瓜吃,西瓜又甜又沙,水分多,夏天吃起来特别过瘾。
“再养两天就回学校去吧,也不能耽误集训,国庆阅兵这样重大的事,要是被刷下来就太可惜了,这段时间中中在学校排练节目,周末都不回来了。”
沈芬玉把儿子拉到身边坐着,像小时候那样摩挲轻抚着他的鬓角,宝贝儿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周北冀嗯了一声,他也觉得在家里待两星期时间太长了,养伤一个星期也就差不多。
“最近你和秀秀处得还挺好的?”
沈芬玉往后背靠在沙上,开始要谈她的正事。
周北冀脑海中瞬间拉响了警报,讪笑:“还好吧。”
儿子眼里那点小心思当妈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这段时间连看苗秀秀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说起她的语气也和当初很不一样,沈芬玉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没想到她还有两把刷子,都能指挥你去买菜了,下回该指挥你洗衣服了吧?”
沈芬玉似笑非笑看着儿子。
昨晚就洗过衣服了,周北冀在心里笑,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说:“秀秀昨晚去夜校上课回家累了,早上我才会去买菜,以前都是她买菜。”
“她还上起了夜校?”
沈芬玉更震惊了。
苗秀秀这是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不仅开始调教她儿子,也开始改造她自己。
这样的变化不能说她不好,只是步子似乎大了点,难怪周围邻居都对这小俩口刮目相看。
“我给她报的名,她说她想多读点书,我也觉得她不能老在家里待着,应该找点事情做。”
周北冀话里话外维护苗秀秀。
沈芬玉敏感地捕捉到这一点,笑问:“你好像有点喜欢她了,当初和你爸爸闹的时候你可是说过,永远不会接受包办婚姻,要和你爸抗争到底,怎么,被糖衣炮弹攻陷了?”
“妈——”
周北冀有点臊,以前说过的话只代表以前,反复拿出来鞭尸有什么意思,他和苗秀秀都要往后看,于是反问他妈妈一句,”
那您到底希不希望我们婚姻和睦?”
沈芬玉推心置腹地和儿子说:“我当然希望你俩能过得好,虽然我嫌她出身差文化水平也不高,可她父亲毕竟是为了救你爸爸才牺牲了的,你爸爸这个人善良又仁义,滴水之恩都要涌泉相报,何况还是这样的救命之恩。
但是我也不希望你俩的婚姻仅仅是靠恩情来维系,那样你会很痛苦,儿子,你理解妈妈的话吗?”
周北冀点了点头。
沈芬玉说:“我看得出来,秀秀很喜欢你,但是你对她,似乎也就是最近才有了点好感,但愿是个好的开始,不过也要有节制。”
母亲高深莫测的话让周北冀一时间没听出来这是夸他,还是在提醒他,眉头皱了一皱,“您是不是又听到别人说了什么话?”
“住你隔壁的方护士跟你姐姐在一个医院上班,方护士告诉你姐姐,说你这几天和秀秀……唉,叫我怎么说你呢,闹那么大动静,人家邻居开着窗听得清清楚楚。”
沈芬玉虽然是当妈的,可也不好和儿子谈这种事。
新婚的小夫妻如胶似漆很正常,可被邻居听到,总归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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