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个子还小根本打不过人家,便只咬着人家一处,任人怎么踢他扇他,他都死活不放,直到有一次,把某个流子的半只耳朵咬了下来,之后就再没人敢来占她便宜了。
叶韫见她脸上红了,了然地牵了牵唇角,又俯身去剪芍药花朵,口中仿佛不经意般又问:“我还听说,王爷曾特意去找过你?”
秦婉看着正剪下一支芍药的叶韫,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把那日赵珣的话如实告诉她:“是去岁刚入冬时的事……”
刚说了一句,她却突然顿住了,那支芍药位置有些远有些低,叶韫半侧着头,衣领便松了,露出了洁白颈侧上的几点红印子。
“嗯?”
叶韫有些奇怪地转过头来。
秦婉忙移开目光,继续道:“王爷说他是受柳影儿柳姑娘之托去找我……”
直到将赵珣最后那番正室妾室的话也如实说完了,叶韫直起身来,怔了半晌,忽然轻声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闪了一星泪光。
秦婉心里有些难受,那一瞬间,有冲动想过去抱住她。
但叶韫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样子,仿佛毫不在意,又开起她的玩笑来:“你说骆探花会不会被王爷带坏了?”
她说着,掩饰似地走到一边的花架子前去剪兰花,抬手时,轻盈的广袖垂落下来,两截皓白腕子上赫然一圈青紫的勒痕。
叶韫一怔,倏地放下了手,转头看向秦婉。
秦婉微垂着眼睫,正在观赏旁边的一簇绣球。
-
到家时,秦婉还在想着叶韫和赵珣的事,推开院门便径自往堂屋走去。
“想什么,这么出神?”
清润含笑的声音在院子一边响起。
秦婉一惊,转头看去,见骆宁正坐在树下望着她,面前的石桌上置着棋盘棋子。
“你今日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惊过之后,她捧着叶韫送的花笑着走过去。
“陈少卿告病假了,今日便没那么多事。”
骆宁搂过人侧放到自己腿上,在她颈间亲昵了一下,“你还没说想什么这么出神?”
秦婉没提叶韫身上的痕迹,只靠在他胸膛慢慢道:“王妃说她已经把我那词传给贵妃了,再过几日,应该就能传到圣上耳朵里。
我在想,届时多少总会有些帮助,不至于你没得官做,大不了就贬去岭南,我们都还年轻,身体吃得消,到那儿还能吃上新鲜荔枝呢。”
骆宁低笑:“夫人豁达。
不过,我还是不想你去那等险恶之地,我再办两个悬案,到时候大理卿会帮我上表,即使圣上最后偏向曹国舅,兴许咱们也不用那么惨。”
“嗯,你也别太累了。”
秦婉温柔地说了一句,又想起和叶韫的对话,忽然笑起来,“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次把别人耳朵咬下来了?”
“……”
骆探花现在是沉稳冷静的男子了,蓦然被提起少时光荣事迹,微有些窘,“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那时候太小,若现在让我碰上他,两下就能把人撂倒了。”
秦婉听得好笑,拉开些距离打量他,骆宁今日穿了那身浅云色圆领锦袍,看上去年轻俊美,端是个如玉君子,一点不像会和人动手的样子。
但秦婉知道,他现在比她高了快一头,站起来能把她整个罩住,衣裳下的身体也不像表面那么温文尔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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