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蛰规规矩矩地给老师恭敬行礼,而后跪坐在老师的琴前,“今日的事,老师怎么看?”
弦音忽顿,戛然而止,苏书纯淡笑了声,“不都在你意料之中?”
既然选择了让姜涞放手去做,就必须承受天子震怒血流成河的后果,更何况,难道谢玉蛰事先没有想过,姜涞会故意传播流言,倒逼皇帝出手杀人?
流言一出,难免误伤无辜。
此计妙,却不仁。
见他沉默不语,苏书纯自身旁提起一包油纸裹着的梅子蜜饯,递到谢玉蛰手边,“尝尝,菁围昨日给我送来的。”
谢玉蛰双手接过,低低道,“姜涞没错,学生忧思之事不在此。”
他只是觉得奇怪,若只是想让皇帝清理贪官,何必四处散播流言?
据他所查,不止是燕京城内,那些人似乎有意要将流言传去南方四府,很多传流言者都是四府来京的商人。
一旦这些事传到四府去,官员必定人心惶惶,圣心将失,于朝廷百害而无一利。
姜涞不可能没有看到这一点。
可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好处?
“你心底有答案,只是不敢深思,来问我难道是想求个心安?”
苏书纯无比珍惜地用绢帕擦拭着琴身,意有所指道,“道衡,自你十岁起便入我门下,可还记得幼时我教你什么?”
谢玉蛰面色微僵,垂下眼睫道,“老师教我的,是事君之道。”
自小苏书纯便悉心教导他,只为有朝一日他能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为皇帝分忧解劳,日后还要辅佐太子,一生一世做忠心耿耿的天子近臣。
苏书纯满意他的答案,又徐徐道,“人无完人,皇上纵然有千般错处,也终究是天下之主,你我之主,倘若姜涞心存谋逆……”
“他不会。”
谢玉蛰几乎下意识般反驳了苏书纯的话。
堂内倏然安静下来。
半晌,苏书纯叹息一声,收起绢帕,“但愿他不会。”
谢玉蛰神色平静,仿佛只在评论一个与他无关的人,
“姜涞才能不输名臣良将,可他凡事必争高低,不甘居于人下,且性情倨傲、胸怀狭窄,像他这样的人的确难堪大任,迟早会扰乱社稷,祸及百姓。
但要说谋反,绝无可能。”
苏书纯眉头微皱,“道衡以为如何?”
谢玉蛰俯身叩拜,坚定开口,“璞玉无华,琢而成器,学生想做琢玉之人。”
见他如此,苏书纯也不好再劝,只得挥了挥手送他离开,“你走吧。”
从皇子所出来,天边晚霞红遍,谢玉蛰怔忡地看了许久,从怀里取出那本姜涞送给他的穷兵论。
世人皆道他聪慧至极,多智近妖。
可有些时候,他也不知自己所做之事,究竟是对还是错。
老师说姜涞谋逆有罪,要他忠心侍奉谢家王朝。
可他的君主为了一己之私置天下人于不顾,河东饿殍枕藉,遍野腐尸,而他独坐高堂,从国库里一只手出一只手进,建了一座奢靡无比的瀑布园子。
为报师恩,忠心这样的君主,一日复一日地为皇帝善后,犹如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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