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便一直拖着。
但一家有女百家求,她又是夫人跟前得脸的,就有别家又来说亲。
折绾便道:“李厨子这是怕你被人抢了去,想先定下吧。”
锦月既高兴又心里恼火,“奴婢不愿意让主子现在这种时候操心的。”
折绾就笑着道:“你也大了,确实是到了婚配的时候,之前是我忘记了问问你。”
她身边这几个丫鬟,蝉月和文月都出去了,墨月提了上来做,倒是只有锦月一直不声不响,轻易让人想不起来。
可这些年她默默做事,从不偷奸耍滑,是个极好的姑娘。
折绾温声问,“你之后是怎么打算的?是要嫁出去还是继续给我做管事?”
锦月:“奴婢还想跟着您。”
她不敢在主子面前说谎,道:“奴婢就是出去了也想谋生,不愿意两手朝上向其他人要银子用。
便不如跟着您自在,您心地好,伺候您是最好不过的。”
她好歹也是跟了夫人五年的,看过夫人和蝉月等人怎么做出一番大事来,她就算是再不济,也不是蠢到说出要离开夫人的话。
只要在夫人面前得脸,那以后就没人敢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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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绾就知晓她的意思了,道:“你尽管成亲,生子,我这里总有一个好位置是留给你的。”
锦月哎了一声,万分感恩,“是奴婢给夫人添麻烦了。”
折
绾:“人生大事,李家着急了些也是人之常情,只看你愿意不愿意。”
锦月羞涩的点了点头,“愿意的。”
她跟李大哥是自小一块长大的,知根知底,到了婚配的年岁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这是喜事。
折绾道:“你们几个都没有家人在,我便给你们准备嫁妆。
你放心,你嫁去李家之后,他们也不敢欺负了你去。”
锦月得了这份保证,感恩戴德的出去了。
墨月进来道:“倒是她第一个出嫁。”
因到了年岁,准备起来后就快得很,九月折绾出城送了袁夫人和素兰回闽南,十月就给锦月办了婚事,热热闹闹的出了门子。
十一月,折绾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派去永州查案的官员回来,确认王德海之事与王德山无关,兄弟二人虽然是亲生的,却自小一个喜欢读书上进,一个喜欢走街串巷,长大之后,已经十几年未见了,书信也不曾通几封,可见关系并不如恰。
然对弟管教不严,让其狐假虎威,横行乡里,至人命多条,实在是罪无可恕,依旧要罚。
至于怎么罚,一时之间又定不下来了。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重新会审,十一月末皇帝最终下了旨意,王德山卸任闽南知州,降官至云州胥江做县令。
全凌之就在胥江做苦役。
而闽南知州却迟迟没有定下,由袁耀暂时代替行知州之权。
陛下这一手,也不知道是想要恶心谁。
但事情最终定了下来,人还活着就是好事。
这期间,勋国公确实如同折绾所预料的一般成了主审官,他倒是胆颤心惊,事事都跟着陛下的心意去,但他身处这个位置,却也不敢事事只跟着陛下的心意去。
他左右逢源,做事不做绝了,心惊肉跳三个月,等把事情定下之后才敢去睡个好觉。
折绾却又重新开始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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