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安按下心中怀疑,生怕谢蓁对6珩动心,忙苦口婆心地说道:“娘肯定要为你选一个可靠的夫家,不仅儿郎要好,公公婆婆也要行事端正,门第也别太高,否则吃了亏还得往肚里咽苦水。
你看你大表嫂,嗯,以后就不能叫大表嫂了,你看人家卢家,腰杆子多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绝招,人家身边的丫鬟都不简单,既能帮着理事,还能帮着打人出气,哈哈哈,唉哟,不能想,一想就想笑。”
谢蓁也忍俊不禁,未能亲眼所见,是有些遗憾呢。
亲身经历的两人,此刻瑟瑟缩缩地跪在徐母榻前,仍觉得心有余悸,心里暗恨,卢家的人太野蛮了!
徐母自从回到荣安堂就一言不,只闭着眼睛躺在榻上,由着丫鬟为她捶腿。
徐令言被人请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赵氏见了他,泫然欲泣,徐敦不由自主地抖了两下身子。
徐令言先瞪儿子一眼,才神色恭敬、语气紧张地向徐母说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不知敦儿这孽障又惹了什么祸事,竟让母亲如此生气?”
徐母这才睁开眼睛,冷若冰霜地看着底下的一家三口,语带讥讽:“还不是你媳妇儿跟你儿子做的好事!
卢家今日提出要和离,人已经回了博望侯府了,他们两个适才还惦记着卢家的陪嫁,被人家一顿打给撵出来了!
明日也许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们徐家欺负儿媳妇,把人逼走不算,还想扣下人家的嫁妆!
我的脸面不要紧,国公府的脸面荡然无存啊!
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说到最后动情处,徐母潸然泪下。
徐令言亦是双眼喷火,抬起一脚就往徐敦心窝踹去,嘴里骂道:“孽障!
你又对你媳妇做了什么?怎闹到要和离的地步?与博望侯府这门亲事,是你爷爷定下的,你个逆子,竟敢忤逆祖宗!”
徐敦想躲又不敢躲,生生挨了这一脚,一张脸唬得白,急急辩解道:“爹,我真没做什么!
我不过是与郑家姑娘在后园中说了几句话,那卢氏便拈酸吃醋,卢夫人便借题挥,我什么都没做啊。”
说完又咕嚷一句,“我膝下只有慧姐儿一个女儿,我也只是为了子嗣,想讨一个二房,爹那么多小妾,我娘也没说和离啊!”
徐令言老脸一红,抬脚欲要再踢,赵氏已爬过去,抱住了他的腿,哭道:“老爷,是卢氏欺人太甚!
哪家爷们不纳二房啊,怎她卢家的女儿就不让!
我也不是想她的嫁妆,我不过就是想去明恕堂看看她往日有没有昧下府里的东西罢了,我——”
“够了!”
徐母一声大喝,看着眼前的闹剧,心中生出无力回天之感,嘴角轻轻一扯又落下,似在自嘲又似在苦笑,她把目光移向徐令言,声音苍凉又疲惫:“罢了罢了,我年纪大了,和离也好,讨二房也罢,以后这些事都不用来禀报我,我把你叫来,是想告诉你,你如今是一家之主,过两日想必博望侯会上门讨要和离书,你自出面去应对吧。
如意啊,扶我回去休息吧。”
说罢,徐母再未多看他们一眼,扶着如意的手,颤颤巍巍地走向里间。
赵氏跟徐敦这才敢揉着膝盖,由丫鬟搀着起身,灰溜溜地离开荣安堂。
夏蕤院内,徐令平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震惊地重复道:“你是说大哥为了银子,偷贩军马给吐蕃?”
崔氏一脸愤恨地点头,道:“千真万确,妹妹说了,离开凉州之时,妹夫让她转告我们,经手之人已被妹夫处决,但此事终究要上报朝廷,他日彻查,大哥难逃干系,孩子们都长大了,早日分家是正经。”
徐令平深以为然地点头,但话里仍有些犹豫:“我也知晓这个道理,只是母亲寿辰刚过,此时提分家会不会不妥,不若等上元之后再……”
“还有一事,”
崔氏打断他,又加了一剂猛药,道,“兄长也让妹妹带话,万年县有人状告魏国公府的管事强抢民女不成,借了府中之势,逼迫对方家破人亡,作恶之人已被万年县尉锁在牢内,那人也认了罪行,只是卷宗上呈刑部复核时,兄长派了心腹暗访,你猜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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