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般的手指修长,远远瞥来仿佛泛着寒意,清俊的指骨却落在红绡上,显得那手主人矜贵非常。
祁钰紧紧看着沈云鸾,随后一点一点,将她拉近,直至走到身边为止。
“当日,你的红袖亦是如此招摇,落在了朕的案几前,朕有心抬手挥去,却挂在了桌角处,像极了抹招魂幡。”
祁钰一字一句道,眼神微暗,神情也令人感到灼热。
沈云鸾手足无措起来,连忙解释道:“那日的事情实属无心,云鸾并未想过,要用此事来招惹陛下。”
“招惹?”
祁钰问道,语气听不出情绪。
“是,父皇虽然有心从宗室公主中,挑选一名适龄者嫁去大雍,故而设了宫宴,并下旨令公主们表演才艺,可云鸾当时也被逼无奈,本来是要弹琴的,结果谁料弹到一半,弦却断了,故而才有此将功折罪之法,这个,陛下也是知情的啊。”
沈云鸾怯生生道。
“此事朕知晓,是那排曲的太监暗中使坏,做了手脚,可你不好奇,朕之前说救过你三次,这第一回到底是何时?”
祁钰又道,凤眸微眯着。
“这……难不成,白侍卫的出言是陛下授意的?”
沈云鸾问道。
那日,她在嫡长公主沈月后出场,可谁料沈月临时也选择了舞艺,她不好再重复,便想拜托太监帮忙改了,换作琴曲勉强揭过,可谁料那太监见她失势已久,人微言轻,竟然冷嘲热讽一顿,随后使坏划动了琴弦,这才叫沈云鸾差点开罪了父皇。
是白侍卫出言,看出琴弦有差错,沈云鸾才得以洗刷冤情。
她一直以为,这是白侍卫眼明手快的功劳,却不曾想竟然是祁钰嘱咐的吗?
祁钰勾了勾唇,冷颜中蓦然变得温柔,却被那冷眉冷眼所遮蔽,叫人感觉遥远孤高。
“白石乃是朕的心腹,若无朕的意思,他如何敢贸然出声?”
祁钰缓声说道,双眸一瞬不瞬,盯紧了身前的姣丽佳人。
沈云鸾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她朱唇微颤,好半天才道:“云鸾谢过陛下。”
祁钰眸光暗沉沉一片,忽而说道:“所以你并非如你父皇所说,是有心接近朕?”
沈云鸾不愿欺瞒他,低声说:“是……云鸾当日的确是无心的。”
她话才一出口,气氛瞬间冷凝起来,祁钰本浅勾起的唇角变得平直,眉宇间好似拢着股寒气。
“那倒是朕自作多情,误会公主了?”
他一字一顿道,嗓音凉薄得可以,像碾过的细细砂砾,透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沈云鸾不知该如何作答,只绞着手指,垂着眸子,一言不。
好半天,御书房内都悄无声息,静得针落可闻。
祁钰似乎见她被吓得脸色煞白,微微收敛了冷然的气息,却不料在拂袖间,如云的衣摆拂过书桌,带动桌面的文房四宝等落下。
只听得啪的一声响。
当那砚台砸下来,正好嗑在沈云鸾的膝盖时,她痛得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捂着左腿上,身子颤个不停,疼得直打哆嗦。
祁钰愣了一下,随即迅抬手去掀开她的裙摆,似乎想看看伤在哪里。
沈云鸾连忙想推却,眸中噙着泪花说:“不必,不必,陛下,一会儿云鸾会找太医看看的。”
祁钰不理会她的诉求,径直拉开了裙子,看到肌若凝脂的膝盖处,赫然被砸得微微肿起了,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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