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样天衍阁那老头知道不得打死我?”
“是你说的,也许我只差一个情劫。”
白倾寒的声音向来如玉石鸣,只是此刻祭初却听出了几分耍赖的味道,愁得祭初抓了一把头。
渡劫期只有渡过三劫才可飞升成仙,三劫之数乃天定,谁也说不清楚会是哪三劫。
祭初小心翼翼地问,“你这样是否太过卑微了?”
他同白倾寒一同长大,作为半个知心好友,祭初不敢说完全了解他,可也知道他的大部分习性。
不近女色是真,不懂情爱也是真。
“卑微?”
虽然是反问句,但他话语中的情绪却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白倾寒其实没想那么多,早先他以为她是入了轮回,便打算等她转世重生,把幼年期的她留在身边教养,庇护她长大。
可如今找到了人,他就下意识想留在那边,仅此而已。
见白倾寒眉宇间仍然流露出那熟悉的清冷气息,祭初把“你真动情了?”
这句话扼杀在唇边。
白倾寒的食指同拇指相触,仿佛在轻捻那些从指尖流逝的光阴。
于清安接近他的这几年,他如何看不出她另有所图。
可关于她的事情,却总能轻易让他思魂微乱。
祭初不死心地追问,“真要去?”
“她说到底是因为我才同第五悸有所纠葛,如今她修为低微,恐无力自保。”
祭初一噎,于清安自己莫名其妙跑去魔域,同你有什么关系?
总不能她是去杀掉魔尊,替你这坐镇人域的仙君减轻负担吧?
想去就去,还找什么借口。
当然,这话祭初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那你准备寄居在哪把剑上,普通灵剑,岂不是委屈了你。”
白倾寒看着祭初,眉目疏淡,“入无双剑冢。”
祭初沉思了一会,“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还怪耳熟?”
“顾青涯。”
祭初想起来了,“剑宗?”
澜洲唯一的一流宗门——剑宗,不过那似乎是过去式了。
白倾寒解释了一句,“是一剑宗。”
“是有听说,天下人向往的剑宗,不知为何分成一剑宗和万剑宗,这么说来,她现在就在一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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