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凌云阁的那一刻,张司马的目光深沉,他转身对紧随其后的张春如低语:“待会儿,你且静默,一切交由我来处理。”
张春如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对兄长的无条件信任。
这些年,无论风雨,哥哥总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她深信,只要哥哥出面,便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偏厅之内,寒气逼人,云汐与莫氏静坐其间,屋内未燃炉火,显得格外清冷。
张司马步入,目光扫过莫氏,心中虽有礼数,但念及她昔日对幸如的所作所为,那份敬意硬生生地被压了回去。
云汐端坐不动,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淡然与疏离,她轻启朱唇:“张司马,请坐。”
张司马摆手拒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不必了,本官今日前来,只为求证一事。
我妹春如,究竟何错之有,以致你对她施以如此毒手?”
云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寒意:“张司马此言差矣,是我派人请您前来,怎就成了兴师问罪?不过,既然您提到了,那我也就直问了。
张春如脸上的伤,可是出自您手?”
云汐话音未落,张司马已怒不可遏:“自然是你!
你怎能如此颠倒黑白!”
云汐闻言,猛然站起,声音坚定而有力:“我请您来,自是有我的理由。
在您问责之前,不妨先听听我的陈述。”
“打人还要告状?真是荒谬至极!”
张司马冷笑连连,眼中满是不屑。
云汐却不以为意,她反唇相讥:“荒谬?更荒谬的还在后头。
陈大人身为朝廷重臣,本应明辨是非,今日却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公理。
你妹妹犯错在先,顶撞长辈,不敬主母,我邀你前来,本想和平解决,你却先声夺人,护短心切,这难道不荒谬吗?”
张春如在一旁听得怒火中烧,她再也按捺不住,怒声道:“萧云汐,你分明是故意刁难我!”
云汐淡淡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刁难?我不过是让你履行一个妾侍应尽的职责罢了。
若真要刁难你,你企图自尽、威逼于我之时,我早已将你逐出侯府。”
张春如冷笑一声,讽刺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不过是想在慕奕寒面前博个贤名才没动手。
我只问你,今日你是否说过,只要我还在侯府,你就会想尽办法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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