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o7年1月13日一早,我就先坐飞机回了柳城,外公外婆他们还在南城有点事,要晚几天回来。
我一下飞机就打车回了梅园,在梅园门口,我碰到吴媚,她之前问过我什么时候回来,我给她说过我13号9点左右到柳城,回到家大概要1o点左右。
她说她家里的热水器坏了,她已经连续十天没洗过澡了,想到我家洗个澡。
我就带着她去我家,路上,我接到外公的电话,他说你们父女二人今天11点半的飞机飞南城,然后转机去美国。”
“我当时很着急,我很想再见到你,跟你当面道别,所以我拿了钥匙给吴媚,急匆匆地就赶往机场,可到了机场,我才现我的手机掉了。
大概是当时太着急,没装好手机,跑动时,掉在路上了。”
江雪惊讶,忽问:“你在机场是不是喊我名字了?”
箫星河:“是,我喊了你好久,而且看到了你的背影,可那时你和范泽宇已经进去安检了。
我只好借了别人的手机给你打电话,打了三个你都没接。
借我手机的人也着急去安检,我后来又借了另一个人的手机打你电话,可你已经关机了……”
江雪贯连起了一切,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在机场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那不是幻觉,而是箫星河真的来机场找她了。
而箫星河的手机应该是被吴媚捡到了,她接到了她打给箫星河的电话,又擅自用他的手机给她了那条令她“委屈难过、万念俱灰”
的短信。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误会。
“对不起。”
“对不起。”
箫星河和江雪异口同声地说了同一句话,不由得相视一笑。
他们俩人都误会了彼此十年,觉得对方太狠心绝情,不够朋友,现在误会解开,相视一笑间,有释然有轻松也有很多的遗憾。
如果早些取得联系,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尤其是箫星河,他的笑容里更多的是酸涩。
昨夜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他想到了十年前那短短的五月时间的相处,点点滴滴都清晰得仿佛昨日,没办法,他的记忆力太好,所有的小小细节他都清晰地记得。
或许那时她对他是有好感的吧。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跟她解释那时候他和吴媚的关系。
可他又想到了,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耀眼刺目的钻戒,这时候再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只是徒增她的烦恼罢了。
他不舍得让她烦恼,令她为难,过往种种,错过就是错过了。
江雪望向箫星河,浅浅微笑,“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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