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恍然大悟,这肯定是因为古代密封技术不过关,现代的陈年好酒,开封后满室酒香,不开封可闻不到半点酒味。
她笑哈哈地朝姜河竖了个大拇指,充当捧哏:“还是爹见多识广,我还真不晓得这样的道理呢。”
姜河得意地大笑:“论旁的爹兴许不如你,论吃酒爹可是行家。”
宋时桉露出个浅笑来,恭维道:“娘子哪懂这个,她头一回吃酒还吐了呢,嫌酒又酸又辣,论吃酒还是爹在行。”
姜椿不赞同地撇撇嘴,但没出声反驳。
哼,等女主钟文谨捣鼓出味道正常的高度白酒,给你们这些古人一点现代震撼,看你们还得瑟不得瑟得起来!
翁婿俩瞧见姜椿嘴巴噘得老高,一副不服气又没法反驳的模样,被逗得一个以袖掩唇轻笑,一个毫不顾忌地拍腿大笑。
西屋内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一墙之隔的灶房里,宋时音坐在马扎上,吭哧吭哧地用麦麸刷碗。
手上被糊得黑乎乎的,仿佛多年未清洗的陈年老垢一般,油腻腻的令人作呕。
她抬眼瞅了紧闭的西屋门口一眼,撇了撇嘴。
人家一家三口在里边有说有笑,自己跟他家的丫鬟似的,不但得烧火做饭,还要洗碗。
但她不敢有异议。
一有
异议,姜娘子这个恶嫂子就威胁说要给自己说个乡下汉子。
偏大哥装聋作哑,万事都让自己听嫂子的。
果然娶了嫂子就不一样了,大哥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表面威严,实则很疼爱弟妹的大哥了。
亏自己以前还很崇拜大哥,哼,她决定从现在开始,再也不崇拜他了!
姜椿端着茶壶出来给姜河泡茶,见宋时音在那磨洋工,就那么三个碗四个盘子三双筷子,两刻钟了还没刷完。
她冷哼一声:“刷个碗都这么慢,你说你还能干点啥?快点刷!”
宋时音偷偷扁了扁嘴,手上动作却不由得加快几分。
姜河对那两坛酒爱不释手,怕放在西屋被闺女偷喝(?),直接将其搬去了东屋。
宋时桉又从土产里拿出来两包西湖龙井茶、两块绣花细棉布布巾,以及一顶毛毡帽给姜河。
笑道:“这是我那故交送的土产,这几样爹你先拿着,另还有些腐乳、梅干菜、布匹以及笔墨纸砚等物什暂且放着,回头等娘子安排。”
女婿是好意,姜河没有推辞,笑呵呵地接过来,说道:“你这故交人还怪好的,咱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过年时叫椿娘置办份年礼,托镖局的人给送去?”
姜河这人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为人事处上却很通透。
宋时桉笑道:“爹想得周到,只是爹您知道的,我家情况特殊,咱们少与他来往,就是对他最大的回礼了。”
姜河转念一想,叹气道:“也是,那就算了,别送了。”
宋时桉颔。
等他们回京后,再给韩萧送节礼不迟,大不了送双份,毕竟自己与他也算是患难之交了,自与旁人不同。
等宋时音刷完碗后,西屋这边也聊得差不多了,姜椿便带她去看她的住处。
姜河闻言,也跟了过来,推开西厢杂物间的门,一脸自豪地说道:“你哥嫂刚一离家,我就找了人收拾屋子,盘了炕,支了灶台,还买了大锅,还重新粉刷了墙,收拾得可齐整了。”
宋时音瞅见自己要住的是泥巴屋子时就差点眼前一黑,进屋后打量了一番屋内的场景,直接伸手扶住了墙。
巴掌大的屋子里,西北角是一盘铺着凌乱麦秸的土炕,土炕边缘垒着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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