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是那个养了一院子小侍的将军府二小姐谢绝?”
先前出声那人回道:“是,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如今月旦评连日霸榜那首诗你可知晓是谁做的?”
几个穿着清寒的文士眉眼间透出几分不屑,“谁?”
“说来你们别不信,这事还是我姨母在东宫当值才传到我耳中来的,据她所说,几日前太女在宫中大肆操办了一席荷花宴,本是想要宴请各家女郎一同赏荷,谁知谢二小姐贪杯多饮了几杯后,随口便作出了如今这一首极悲壮的诗作。”
“怎么会?”
那几人仍是不肯相信。
谢二风流好色,不学无术的骂名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就算改好了,文采一事也并非刻苦就能行,是以座上不认识谢绝的文士们,纷纷摇头避开眼,不去案桌前那道靓丽欣长的背影。
独孤曦微声音微哑,停顿了许久,吐出了八个字,“君之妙笔,令鄙不及。”
阿三闻言,却并不理会,只是目光炯炯,像一头猎犬盯住自己面前食物般咬住谢绝。
想来是她比在座这些文人雅士们穿得富贵了些,相貌也出挑了些,身材更是风流露骨了些。
谢绝夺下他手中的宽刀,哐啷扔到贺兰涟脚边,阿三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短短一个时辰不到,他却接连败给她两次。
饶是连周闻溪这个不识几个大字的人,也激动得叫了声好,“说得好!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不穿!”
她是最后交的诗篇,便以为自己的诗作会被放在最下面。
话音落,二楼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谁知阿三沉寂了片刻,忽然掷地有声的问:“敢问姑娘,前两场诗作,是否也是你所作?”
身为男人,他竟还不如一个霁月国的女子。
“我打算明日在寺中举办一场品鉴会,届时再邀请京中……等等,还不知道是谁写的?”
话到一半,孙鹤转过身激动问道:“敢问独孤公子,此诗为何人所作?”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待她走后,独孤曦微才喃喃失语道:“她作的诗,狂妄洒脱,若真入了仕,只怕再也……”
后面的话,他咽下未表。
“这诗当真是你作的?”
熟知,一只手极快地捏住了他的刀背。
独孤曦微目光灼灼,视线径直越过了孙鹤,凝视着她。
谢绝不觉莞尔,大大方方承认了,“是我。”
就在众人尚且不解,他为何会如此发问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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