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景王府长史房德走了进来作揖:“参见王爷!”
华宸川几步上前微抬他的手:“行合,无需多礼。”
随后坐下接着说:“事情你也知道了,你觉得现在怎么办?”
房德说:“王爷,圣上圣旨已下,难以更改,不如顺着皇上的意成婚,总比惹他对您生厌更好。”
“而且圣上突然的下旨,属下猜测因是给您的提示或惩罚。”
华宸川皱眉:“本王想不明白,就因为这事,父皇何至于如此?”
“也许不是因为这件事,还有我们遗漏的地方,但是圣上明显已经对您有意见了,王爷只需按照圣上的旨意做就行。”
房德的话华宸川也明白,不过他还是不快的开口:“本王的王妃之位让个男人来坐,对本王日后可不利啊!”
房德再次作揖:“王爷无需担心,据属下所查,盛国公爷和太子关系紧密,所谓的王妃或许只是一个眼线,既然是一个眼线,必要时随意除了便是,他挡不了王爷的路的。”
语罢,华宸川并未做言语,他回忆着那日宗然明的所做所为,看来也不一定是他强迫了别人。
宗自沉,宗自沉,他心中默念着,为了和太子合谋,一个男人竟甘愿做到这种程度。
他轻皱眉头,房德说的是对的,但是两人母亲的情谊,让他有些犹豫。
半晌,他轻叹口气:“嗯。”
算回应了房德。
房德作揖退出去,刚转身,华宸川又喊住了他:“等等,行合,黑大回来了吗?”
“回王爷,徐兄弟还没有回来,北都遥远,怕是还早呢。”
华宸川颔,房德退了出去,徐黑大他前几日被派了出去。
因为有北都的线人说,找到了当年他外祖父谋逆的见证者。
华宸川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眸,他有些心累,结果没一会儿脑子中就出现了青紫交加光滑的背部,他猛的睁开眼。
叹口气,提笔在纸上描画着樱桃,他怎么都没想到,二十多年来的第一次竟然是个男人,明明他都已经看好了王妃人选,固安候家的独女。
一笔拉的过长,画作毁了,他索性放下了笔,心绪不宁什么也做不好。
这时,屋外传来阿顺的声音:“王爷,奴进来了?”
“嗯,什么事?”
阿顺面色有些不高兴:“宫里来嬷嬷了,说要给您量尺寸,好给您裁剪新衣。”
阿顺太不高兴,他家王爷至今未娶妻,结果现在皇上给他赐了个男妃,还要大操大办。
这下整个上京,都要笑话他家王爷了。
他的不满太过明显,华宸川提醒着他:“阿顺,这是皇上赐婚,既然宫里已经来人了,你可以不笑,但不可以苦着脸。”
阿顺心中一惊,忙道:“是奴没有分寸了,奴这就去招待他们。”
赐婚圣旨,写明了十日后景王大婚,这对于礼部和相关部门来说时间是很赶的。
但是是皇上的意思,也没有人敢懈怠,虽然心里都感觉怪怪的,但手上的活却忙的热火朝天。
倒也显的热闹与喜气四溢。
十日后,悠然居外盛国公府的人忙忙碌碌,好不热闹。
宗然明站在前院中,面上面无表情,袖子里的手都握紧了,他还在慌张。
他真的高兴不起来,如果今日出嫁的是宗自兰,他怕是嘴角的笑都停不下来。
可偏偏是宗自沉,这下盛国公府的脸不仅没了,还有可能得罪太子。
但是他不高兴,有人却很高兴,李照儿昨日被放了出来,对外而言,她可一直都是盛国公府的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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