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半天门无应答,沈定辙在门口喊着虞添识的名字,又不敢大声,最后只能自己去楼下找钥匙,一开门,看到躺在沙发的虞添识。
他的脸色苍白,额前头发被汗水浸湿,整个人陷入某种梦魇,抖得不成样子,沈定辙急得不行,拉着他的手:“小识,小识,虞添识,你醒醒,醒醒。”
虞添识还要往前走,沈定辙拉着他,拽着他,喊着他,虞添识只能停下脚步,跟那道虚无的声音说:“我不能跟你走了,沈定辙在等我,他脾气不好,我不回去他会一直找我。”
一阵剧烈的眩晕过后,虞添识猛地睁开眼,沈定辙焦急的脸映入眼帘:“你发烧了,还好我回的及时,吓死我了,我以为叫不醒你了。”
“别晃我,我想吐。”
沈定辙扶他坐好,“不晃你,你衣服都汗湿了,先测下多少度。”
湿衣服被换掉,已经不烧了,只是疲惫,全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力气,虞添识浑浑噩噩地看着沈定辙忙碌,倒水,煮粥,替他拿被子,还要夸他:“你的免疫系统刚跟病毒打了一仗,你方大获全胜,你真厉害。”
虞添识想笑,靠在沙发上,梦里的情形历历在目,他知道沈定辙会找他。
晚上,虞添识又烧了起来,沈定辙不敢睡觉,整晚守着他替他物理降温,虞添识赶他走,让他不要靠近,沈定辙强硬地吻上去:“现在你赶我走都没用了,要传染现在已经染上了。”
“我没有力气骂你。”
沈定辙抱着他,挤到他床上:“那等你好了再骂。”
天亮,阳光洒进卧室,虞添识身体没有昨天沉重,望着家里忙碌的沈定辙,满满安全感。
晚上,沈定辙再度挤上的虞添识床,这次他再吻虞添识,虞添识没有拒绝,衣服一件件落在地板上,沈定辙忍得脑门冒汗,退开些许距离:“怎么不拒绝我,你知道的,我对你没有抵抗力,你不拒绝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引诱。”
虞添识勾着他的脖子:“那就再靠近一点。”
“你才刚好,你身体受得了吗?”
“身体没事。”
沈定辙抱着衣服往外跑:“你说过不会因为感动跟我……你好好休息,有不舒服再叫我。”
虞添识在身后叫他:“可是我想。”
沈定辙暗骂了声不争气的自己,又光着跑回来:“那我轻点,有不舒服你要说。”
虞添识拍了他一巴掌:“这个时候不要说话。”
两天后,换沈定辙躺在床上,他像只粘人的猫,恨不得把虞添识绑在身边,还理直气壮:“我不借着生病多贴着你,后面好了你又离我几米远,我得抓住机会。”
“行行行,贴贴贴。”
一个月后,羊城解封,沈定辙赶回鹏城看望梁秋仪后转去聿城处理工作。
前其积压工作太多,沈定辙这一忙就是半个月。
二月,天气很好的一天,他接到虞添识电话:“我来聿城出差,你在哪,我去找你。”
沈定辙激动地打翻水杯,语无伦次:“我公司你知道的,哦,不是,我早换地址了,我,你去家里等我,我把地址和大门密码发给你,我处理完工作马上回来,外面冷,别待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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