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进去换衣服洗漱,进房间的时候到王乐彬在打扫中庭里的一块地方,换完了出来他还在那个地方团团转。
“小王你干什么呢,地都要让你扫秃了,也不换个地方”
王乐彬眼神里的空洞逐渐散去,他秦深,又低头自己手上的扫帚、簸箕,呆愣了一下,说“老板我也许穿越了,你到的我不是现在的我,而是从二十多分钟前穿越过来的我。”
“大概吧,记得给树浇浇水,别发呆,浇死了从你工资里扣树钱。”
“放心吧老板。”
王乐彬拍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秦深视线越过王乐彬落在树上,他怎么有一种即将不到它们的错觉,应该是想多了。
换了衣服回到大堂,他到领着丢丢从外面进来的爸爸妈妈,爸妈手里面提着大塑料袋,里面塞得满满当当,全都是鲜嫩的小荠菜。
丢丢手里面拿着小铲刀,脸上好几道绿色的黑色的印子,身后跟着大胖猫,白猫无论从正面、上面、侧面还是后面,都差不多是个球了,真难为它藏在肉里面的四条小短腿。
“爸爸。”
丢丢到秦深,高兴地喊了一声,“我没有睡懒觉,和爷爷奶奶去挖荠菜。”
秦深走过去鼓励地摸摸丢丢的脑袋,从他手里面接过铲刀,免得他不小心伤到自己。
“丢丢真厉害,比爸爸起得早多了,去找六娘,让她帮你洗洗脸,都成花脸猫了。”
丢丢“嘿嘿”
一笑,抬手揉脸,沾了植物绿色汁液又碰过泥土的小脏手立马又给小脸儿添了色彩。
六娘已经听到了秦深刚才说的,进了厨房兑了热水,又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出来,“丢丢过来,六娘帮你洗洗脸,擦擦手。”
丢丢走了过去,接过毛巾自己来,“洗手洗脸我自己会,我自己来。”
六娘把毛巾给他站在一边,“真棒,你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让秦爷爷擦脸呢。”
秦深在和爸妈说话,他没听见。
秦深从父母手中接过两大袋的荠菜,里面荠菜压得很实,分量十足,拿在手上十分压手,咋舌,“爸妈你们挖这么多荠菜干啥,我到厨房里面也有很多,这么多弄好了冰在冰箱里面都够吃到明年了。”
“剁碎了做包子,还嫌少呢。”
“呃,做了这么多包子,要吃到何年何月。”
“我乐意。”
“好好,妈你要做什么尽管做,做再多客栈里面都消耗得掉。”
秦深态度立马就软了下来,谁让他惹妈妈生气了呢。
妈妈进了厨房,爸爸还在外头没有立刻跟着进去,他拍拍秦深的肩膀,“你爹爹他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失踪的,每到这时候她心里面就不是很舒服,脾气就变得火爆,你稍微受着点儿。”
“我知道的爸爸。”
林高峰口中的爹爹就是秦深的亲生父亲,也是秦静的弟弟秦言,在一个夏日的午后留下不到半岁的儿子不告而别,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生是死。
秦静脾气火爆,因为弟弟莫名其妙的肚子大了,也不肯说谁把肚子弄大的,她气得差点儿把客栈给掀了。
身为上古遗族,他们这一族据说是盘古开天辟地时一缕青气沾染世间沉浊所化的人类,与女蜗所造的人类不同,他们是最接近神人的。
族中男女皆可生育繁衍,历经世事变迁,遗族人分崩离析,到了如今还余多少人口已经无从算起。
秦家平静的生活因为弟弟突然大起的肚子而打破。
虽然生气,秦静还是尽量保持心平气和的照顾着弟弟的饮食起居,让他平安生下孩子也就是秦深。
在秦深六个多月的时候,两姐弟又因为这事情吵了一架。
脾气火爆的秦静对着倔强的弟弟撂下了狠话,说再也不管他了。
等冷静下来回到客栈,弟弟已经消失不见,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客栈的员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问秦爷爷只是沉默叹气。
秦静一直自责,多年来一直将弟弟的失踪怪罪到自己的身上。
那时秦静也才结婚不到一年,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就和林高峰商量将秦深视为己出,教养在身边,为此林奶奶老大不乐意,单方面认为秦静给林高峰戴了绿帽子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说不明理不清的一笔烂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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