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邵威眼中轻蔑的笑意,老鸨熟视无睹,她扁了扁嘴,拾起了桌上的银票点了点数,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说顾大人,流昔这孩子是不是让您不满意呀。
这死丫头脾气可倔了,我这些年的心血都白花了。”
“流昔很好。
我不许你们以后再让她见客。”
顾邵威想起将流昔抱回暖阁内的那晚,她的额头滚烫,何凭他怎样呼唤都无法醒来。
昏迷中的她,眼睫下线条的柔和流畅,在微暗的光线中楚楚动人。
他吻上了她如同花瓣般柔嫩而馨香的唇,细细描绘着精巧的唇形。
那一刻的隽永与美好至今还印刻在他的唇上。
轻解开她琵琶襟上的扣子,温柔的亲吻着纤细的颈部,雪白柔软的馨香肌肤召唤着他体力最为狂野的本性。
“流昔。”
他将少女的身体压在了身上,隔着衣物轻轻揉弄着她胸前的柔软。
虽然知道她失去了意识根本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依旧在轻舔她的耳垂时低声说道:“你注定会属于我。”
汴嬷嬷依旧在旁边发牢骚:“哎,我辛苦收集的房中秘术都白白传授她罗。
这死丫头从卖身到翠轩阁的那一天起便跟我装贞烈。
宁愿大冬冻得两手出血也要练琴,非让我许了她卖艺不卖身。
其实这女人嘛,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干我们这行的,不同男人的脸见得太多,到头来全成了一个模子……
在看到顾邵威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后,老鸨略显尴尬的笑了笑,低下头不再言语。
4
胭脂经过几天的静养,胸前的伤口已好得差不多。
也不知那夏御医是不是奉了光绪帝之命,一天过来几次给自己切脉送药。
几位姑姑还当是年轻英俊的夏御医看中了胭脂,个个都在感叹她命好。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她直打哈欠。
“妹妹,你这次的痨病还真是凶险。
想来是给皇上守夜的时候太辛苦。
妹妹真是大富人家出来的姑娘,身子娇嫩得很呢。”
时值春二月的正午时分,草长莺飞,倦怠而懒散。
不知绿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柳树抽也缩缩的抽出了绿色嫩牙,但细细的枝条似乎仍旧不耐早春的寒意,在风中微微轻颤。
胭脂正和香信姑姑拿着新到的花钿送到老佛爷的暖阁中。
香信姑姑的话使胭脂愈发讨厌夏沐风。
说什么不好,偏生说自己得了痨病。
看着某些主子们的嫌恶眼神就想将夏沐风绑在大旗杆了上,让他喝上几天几夜西风北。
“皇后娘娘吉祥。”
胭脂听到看到香信姑姑对着不远处一位旗头上带着粉色牡丹花的女子行跪礼,赶忙也跪下。
冰冷的石板顿时搁得她膝盖生疼,她只渴望着尽早完成任务离开皇帝,这里的规矩太多,动不动就要人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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