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槿哀怨地看了一眼那惹祸的诗句,本是无心之写,怎就惹来了那么多的麻烦?
訾槿拿起笔墨,思索了一会,昧着真心写道:青梅竹马与两小无猜是表明天真、纯洁的感情长远深厚。
是不是有点像我与君赤弟弟?
君赤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他迅速地低下头去,半晌未抬起头来。
再次抬头之时,君赤的眸中只剩下一片温顺,他侧着头对訾槿微微一笑,轻声问道:“那便将这首诗送于我可好?”
訾槿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地点了点头。
鱼落嘴角沁着笑手端一盆清水走进了进来,将水盆放在架上,走到訾槿身边温柔地整理着訾槿的衣物和发髻。
暮色中的夕阳,映在鱼落温柔绝艳的容颜上,让訾槿一阵心旷神怡:哎……若能拥有此等容颜,即便是死也无憾也。
“你可有记住?”
鱼落看出訾槿又在走神。
訾槿猛地回神,无辜地望着鱼落:总是在我想事情的时候,你们交代事情,怎可能记住?
鱼落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今日出宫后,千万莫要惹事,我已嘱咐三殿下看好你。
至于给二殿下准备的贺礼,我也已交代给了三殿下。
二殿下宫外建府本是大事,一定会有很多人去朝贺。
皇子建府本与咱们没多大关系,但二殿下不同于他人,他不但是将军夫人亲外甥,还与两位小姐定了亲,所以皇上才特地恩准你前去。
切记一定莫再惹是生非。”
訾槿把快头都点到掉,鱼落的手和嘴都未闲着,一边交代着各种事项,一边整理着訾槿的仪容。
直到保护君赤与訾槿出宫的侍卫长,催了又催,鱼落才肯放了訾槿。
訾槿与君赤同坐于出宫的马车上,一路沉闷无比,訾槿毫不客气地将君赤的胳臂当枕头睡得心安万分。
訾槿并未真的睡着,从上车后就一直哀叹着自己的不争气。
当年带回君赤之时,他比自己要矮上一个脑袋。
这才多会的光景,自己和他一起坐马车他都比自己高出那么多了?
鱼落也是一年比一年的美上几分,配上这沉鱼落雁之名早不枉然。
鱼落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喂着自己吃各种的补药,为何独独的自己,永远一副发育不全的小鬼样呢?的ff
訾槿不耐地在君赤的肩膀蹭了蹭,伤心万分地叹了一口气。
“槿,没睡着吗?”
君赤拉了拉訾槿身上的披风,问道。
听到君赤问话,訾槿心中又是哀号一片。
不知从何时,君赤已连个哥哥都不肯再叫自己了,悲哀!
悲哀!
“你……你喜欢西乐公主?”
君赤不确定的声音在訾槿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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