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个保不住皇嗣,欺上瞒下的庸医的拿下。”
叶琢被人按住,挣扎着抬头吼道,“太后娘娘,微臣死不足惜,可羊水已破,腹中胎儿早就没了生机,唯有尽快取出胎儿方能保皇后一命,再拖下去,只会一尸两命啊。”
温母哭的险些昏死过去,闻言跪爬上前,抱住太后的脚苦苦哀求,“求太后恩典,救救皇后吧,皇后诞下一子一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救救她吧。”
三皇子踹开撕扯叶琢的太监,将叶琢护在身侧,笔直跪向太后,“求祖母救救母后,命太医为其落胎。”
“祖母,小弟弟没了还能再要,母后没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独孤衡昭红着眼睛跪到三哥身侧,与他一同护着叶琢。
他虽然是颖妃的儿子,可他最喜欢母后了。
母后会抱着他讲故事,还会给他做好吃的点心,他不想要母后死。
“哀家说将这欺上瞒下,满口胡言的庸医拖出去,你们听不懂吗?”
太后抬脚将跪在脚下的人踹开,暗地里用力踩了温母的手指,足尖轻捻,垂下的眉眼带着微薄的杀意,狠戾的事先在几个孙儿身上扫过。
最后抬脚踹在来跪在一侧但没有说话的独孤衡忻身上。
谋害皇嗣的罪名,即便她贵为皇上生母也难逃一劫。
皇后即便要落胎,也不能落在她的手里。
等一尸两命之后,凭借她的身份与手段,此事便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不准还会断了温家一臂,将太医院掌控在手。
“哀家的旨意你们也敢违抗,当众忤逆哀家,就不怕将尔等贬为庶人。”
屋内陷入一阵焦灼,所有赶到的皇子公主都跪在殿中求情,叶院被皇子护在中间,焦急的扣着手指,时不时将视线投向帐门的位置。
“哀家是来救皇后的,她腹中可是哀家的孙儿,哀家会害自己的孙儿吗?更何况,保住胎儿,不就是在保住皇后。”
太后凶戾的扫过屋内的一众人,杀人灭口,亦或者威逼利诱的法子已在心中完善,现在只要断了皇后的生机,等皇上回来,即便温家在闹,也没有用。
因为她是皇上的生母,谁也不能动她。
"
还不将这个欺上瞒下,谋害皇嗣的叶太医拖出去,即刻杖杀。
"
帐中再次乱了起来,太后的人意图将被皇子公主包围的叶琢拖出去,可又碍于诸位皇子的身份不敢动手,两方再次对峙于一处。
独孤嫣然跪趴到前面,仰着一张充满饿泪痕的笑脸,怨恨又失望的盯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皇祖母。
"
太后当真要弃母后于不顾,就不怕我阿兄回来追查到底吗?"
太后俯身在她的脸上轻拍,嘴角含笑,像是那看似美丽的罂粟,"
哀家会怕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吗?"
"
哀家是你们嫡亲的祖母,他敢忤逆?"
“孤有何不敢。”
威严的冷硬又有些喘息的声音自帐门响起,风尘仆仆的太子独孤衡娖掀帘而入,身后跟着的随侍立即便将帐内所有人全数控制起来,包括太后留在暗处的影卫。
视线在室内转动,扫过母亲身下血迹时,瞳孔微缩,快步上前将叶琢扯了起来,"
不惜一切代价救治母后,凡事以母后性命为主。
若孤的母亲有半点差池,你就等着陪葬吧。
"
"
微臣领命,微臣一定竭尽全力保住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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