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季老太太要银子,那就等同于要她的命了!
上回是情况特殊,季老太太不得不妥协,这回她可不会轻易低头了。
她一把将季长歌给推开,身后跟着季大伯和他的大女儿季兰。
三人趾高气扬地走进来,扫视几眼脏乱差的院子,嫌弃地撇撇嘴。
院子里有椅子,但椅子上不是粘着泥巴,就是满是锅灰,没一个是能坐的。
季老太太哼了一声,索性抱着双手站着说话:“银子呢?咋都拿去买山地了?季长歌,你这个猪脑子,谁糊弄你去买山地的?老娘的银子,就是这样给你作践的?你马上去里正家,把银子要回来,说你不买山地了!
那是老娘的银子,你还敢乱花?”
在季老太太心中,尽管上次她不得不妥协,给了季长歌十四两银子。
但她依然认为,那笔银子还是属于她的,她给了季长歌,只是暂时地做个样子罢了,等风头过了,她就要管季长歌要回这笔银子!
季长歌这个猪脑子、笨丫头,竟然敢拿着她的银子去买什么山地!
听说一下子就给了里正十几两纹银,不用说,那一定是她的钱!
三房的都是讨债鬼!
那笔银子,可是日后留着小元娶媳妇儿的,哪儿能让季长歌给花了?
“阿奶,什么银子?”
季长歌努力回想以前见过最熊的熊孩子的模样,摸了摸鼻子,没能成功搞出一把鼻涕来恶心季老太太。
☆、装可怜
但季长宁却是成功了,她满手的油污,还擤了鼻涕,也不擦手,就这样拽着季老太太的衣裳嚎:“阿奶,可怜可怜我们啊……我们再也没有银子啦!
买了粮食,可那都不够吃的啊,阿奶我们想回家,你让我们回家吧……呜呜呜,阿爹,阿娘,我好想你们啊,我好想回家啊——”
季长宁假哭的本事可大,季长歌就在她的旁边,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
季兰更是已经捂着耳朵,躲到了季大伯的身后去了。
季长宁的手在季老太太的衣裳上留下两个黑乎乎的掌印。
她嚎哭着,“阿奶,你不能把我们往死里逼啊……丧了天良的啊……”
比嗓门,季长宁根本就没有在怕的。
起码半个村,都听到她的叫声了。
季长歌暗自松了一口气,眼瞅着季兰不停地朝着季大伯使眼色。
她继续假哭:“兰姐,兰姐以前咱们最要好了,你帮我和大伯阿奶他们说说,就让我们回去吧!”
被季长歌梁姐妹这么一打岔,季老太太险些都要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了。
季兰和季大伯倒是反应快,季大伯面上冷笑:“长歌,你可别想要扯开话题,你把银子都拿到哪儿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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