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很是高兴地到旁听的人频频点头,感觉找到了同道中人。
也明显出他娘的不耐烦,摇着头说,“娘也不要觉得儿子啰嗦,老话讲得好,精打细算,油盐不断。
以后过日子还是要算计着过,一文钱能掰成两辨花,干嘛整个花出去再不能像建新院子那样了,投了那么多的银子,弄得家里闹饥荒。”
江又梅到小包子巴拉巴拉地侃侃而谈,想着自己的清泉是不是给他喝多了。
这小子原来属于上中科大少年班的那款,现在似乎有着向因斯坦或者霍金方向发展的趋势,只不过人家的聪明用在了自然科学上,这小子的聪明用在了过日子上。
是不是该对他适当减少清泉的供应量这个问题值得好好想一想。
到依然满不在乎的娘亲,小包子无力地想,那么多人都说娘亲是精明的妇人,她哪儿精明了自己咋没出来有些时候不仅不精明,还有点憨。
她,有两个钱儿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成日里大手大脚的,比汉子还豪爽。
挣了那么多的银子,不到两个月就全丢出去了。
想到这里,又很是羞惭,觉得自己这样想娘亲不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自己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大不孝。
于是将功补过地凑过去亲了他娘一口,结果弄得他娘一脸的黑油。
江又梅不知道她儿子是在心里鄙视了她不好意思才补偿性地亲了她一口,还以为是儿子情不自禁,所以也放下了嫌他抠门小气的心思,乐呵呵地偏过头回亲了儿子一口,然后就嘿嘿嘿地着儿子傻乐起来。
虎娘趴在一旁着江又梅一脸黑油地着儿子的乐呵样,翻了翻白眼扭过头去,傻样,丑死了。
转眼到了腊月,木匠们也歇了工期回家过年。
等过了正月再回来继续做,这木工活都做得差不多了,主要还剩下一些涂漆的活没做。
宋老头就开始当起了野车司机,来往于村里和镇上。
有时还有人包车去县城。
生意还挺好,每天都能够挣个六七十文,江又梅会给他留下十文当奖金,剩下充公。
快过年了,得给长辈们送年礼,而每人一套衣裳是必不可少的。
江又梅和周氏母女早就开始给江老爷子、卫氏、江大富、李氏、江又山及外公外婆各做一套衣裳、一双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这些做完后,还得抽时间给小胖墩和陈老爷子做一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小包子可没少吃人家的好东西,搭着江又梅都借了不少光。
除陈府两人外,给这些人做衣裳不需要太复杂,所以也不费时,用这些好料子做出来的衣裳在乡下穿出去已经非常体面了。
也不需要绣花什么的装饰。
好在家里有很多陈府和李府送的布料,这些真替江又梅省了一大笔钱。
小包子的衣服又明显小了些,鞋子也小了些,这小子近两个月真是窜了一大截,过年的两套衣裳已经做好了,开春还要再做几套春衫才行。
自己也要做一套,过年了肯定要穿新衣。
又给了宋家一些布料。
也让他们一家都做身新衣穿。
还得给省城李府的老、中、青三代女性做样小东西,自己没什么银子买贵重物品,总得准备个精巧点的礼物才行。
所以江又梅忙得是脚打后脑勺,手上就没停过活。
这天上午,江又梅去了江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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