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前看起来没有周寂就会死的女人,攀附着粗壮根枝的菟丝花,是不会有刚才那样冷凛的、目空一切的眼神。
而且她刚才对周寂的不在意,并不像演出来的。
好像真的不爱了。
傅擎年沉默了下,接着他说:“我没兴趣。”
却也没有否认顾陈的话。
顾陈笑吟吟的:“你不觉得她现在这样有意思多了吗?”
夜晚深更露重。
姜玥的肩头披着男人的西服外套,上面似乎还留有男人冷冽的气息,浮着淡淡的香气,并不难闻,也没有她讨厌的烟味。
上了车,空调充裕,便没有外面那么冷。
姜玥到家时,完全不顾身后的男人,进了家门便弯腰脱掉了高跟鞋,她习惯性光脚踩在毛毯上。
这会儿也有些累了,径直往沙发上一躺。
打算先休息会儿,再上楼洗漱睡觉。
男人跟在她身后,目光停在她光着的双脚,白白嫩嫩的,仿佛脚指头也精心养护过。
裙摆下滑,柔软的布料层层叠叠似的堆到膝盖上方。
女人的大腿又白又细,膝盖好似微微泛红,并没有别的原因,仿佛天生就是如此。
浓黑的长发慵懒铺开,有些随意的垂散开来,白瓷般雪白纤细的脖颈微微仰着漂亮的弧度,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松弛。
周寂的眼神暗了暗,停顿几秒,男人紧接着若无其事,弯腰拿了双拖鞋走到她面前,屈膝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他的指腹微微发凉,蓦的,忽然握住了她纤细雪白的脚踝,女人的睫毛颤了颤,拿脚轻轻踢了踢他,她连眼皮都没睁开,懒倦的嗓音里听起来娇娇的,她问:“你做什么?”
周寂帮她穿好了拖鞋,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叮嘱:“你容易生病,不要不穿鞋。”
尽管这个家里常年开着恒温空调。
但是也不能这么大意。
在周寂眼中,姜玥的身体真的太差了,动不动就生病,也动不动就做噩梦。
她是需要精心养护的花。
需要舒适的风、舒适的雨水、舒适的阳光。
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姜玥闭着眼,毛绒绒的拖鞋踩在脚底,好像是拂去了片刻的寒意。
不过下一瞬,世界天旋地转。
成熟冷冽的气息像困住她的牢笼,铺天盖地的全都是。
男人如钳似的拢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她细白的十指悄然被人攥住,被迫张开,又被迫与他紧紧扣在一起,男人的手掌悄声无息落在她的膝盖上。
察觉自己置身危险之中的姜玥这才缓缓睁开眼,她躺在沙发里,动也不能动,她下意识张口就问:“你要造反吗?”
周寂温声温语,仿佛是这个世上脾气最好的人:“这些天是我没能满足你,抱歉。”
他又慢慢拢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板正,这张脸仿佛只有他手掌大小,白里透红的气色,看着很是滋养。
他顿了片刻,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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