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给解放路扫大街的环卫工人赵阿姨报了警,声称解放路上有个冻硬的醉鬼,可能是在夜里冻死的,也不排除是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淹死的,总之妨碍阿姨扫大街了。
当俞冰清带着市属精神病医院的精神小伙们站在j教授面前时,她竟然产生一种踏实的安全感,因为她很确定,这个用高跟鞋尖都踢不醒的醉鬼,昨夜的猎艳之旅必定——颗!
粒!
无!
收!
高兴啊!
“丢人现眼。
搬上车,拉回去。”
俞冰清表面上冷若冰霜,安排捡尸,实际上心花怒放,五脏都飘飘然。
在市区堵了将近个小时,才把车开回市属精神病医院,俞冰清一路都在懊悔,不该守着j教授坐车,宿醉的酸味儿把俞冰清都恶心吐了。
到了市属精神病医院,下车库,换电梯,回到九所,由沈所长出来接住,把j教授送医疗部进行解酒治疗。
结果一查,医疗部说j教授体内的酒精浓度几乎为零,但其人就是昏迷不醒,堪称医学难题。
所务会成员开紧急会议,最后决定层层上报,由上级统筹非研领域专家和医学领域专家来研判问题。
在大家都在紧锣密鼓做无用功的时候,俞冰清心急如焚,咬着指甲团团转,唯恐j教授性命不保,隔三差五就打电话问情况。
终于,非研领域专家和医学领域专家经过争论,勉强达成了一个唯一共识,那就是在生理生化检测失灵的情况下,只有梦境探查治疗设备能够提供更多参考信息。
俞冰清问:“他们一群人开会,难道就没有拿出个指导性更强一点的结论吗?”
机要员无辜地把加密传真给俞冰清看:“文件上就只写了这一点儿,没别的了。
可能是他们也吵不出个结论来,毕竟谁也不敢担责任。”
俞冰清气得跺脚,眼泪在美目里打转:“那j教授醒不过来怎么办!
谁都不在意吗!”
这时候,旁边有个文职突奇想,扯了下俞冰清的袖子:“地面的精神病医院不是有梦境探查治疗设备吗。”
俞冰清一想,横竖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好了,至少要查出j教授昏迷的病因,否则,万一j教授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俞冰清一万个不甘心。
她一咬牙,一跺脚,跑去找沈所长申请使用梦境探查治疗设备。
沈所长一惊,心想你这个年轻人怎么没轻没重的:“先,那个梦境探查机组会造成脑损伤,你不怕他醒来剁了你?其次,这玩意的程序要求,要亲属签知情同意书的,这世界上已经没有j教授的直系血亲了!
莫非你想违规搞?”
俞冰清抱怨道:“非研和医学统筹会议就只产生了这个结果啊,咱们不这么办,还能怎么办?万一j教授死了,是不是还要追究我们坐视国有资产流失的责任?按他们的意见办,至少不会扣上不作为的帽子吧!”
沈所长被问住了,一时语塞。
俞冰清救人心切,劝说所长:“你想想,万一救活了他,还积累了异常昏迷的急救经验呢?这可是可复制性为零的实验,一旦出成果,你和我是要立功拿奖的!”
沈所长动摇了,他接下来的徒劳抵抗,只不过是为突破程序制度寻找借口和勇气:“你怎么知道,上设备就能救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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